,玄水堂的高手都紛紛被調離,老夫不願意離去,所以修為就被降為宗師。”
“老夫被降修為也無所謂,只苦了溫猛這個孩子……”
玄水堂堂主說著,就蹲下身子,伸出去撫摸溫猛冰冷的臉頰,臉上一片慈祥之色。
“你自幼父母雙亡被我收養,便一直將我當做父親,我又豈會不知道?我又豈會不信你?”
“只是有些事,註定無法改變。你既然選擇自降修為,跟我一起留在玄水堂,我又怎麼會讓你死在外面……”
“這裡……就是我們的家啊……”
諸葛長陵眉頭皺起,雖然他能從玄水堂主莫名其妙的話語中,聽出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
可這噁心的一幕又是怎麼回事?
戚薇也是,玄水堂堂主也是。
難不成這是七煞門的最新對敵手段?
這是想感化他,還是想噁心死他?
“如果不想說,那你可以上路了。”
諸葛長陵不耐煩出口打斷施法。
好險,差點就讓對方陰謀得逞了,他已經有些反胃了。
他承認無論是七煞門,還是太乙教,各自都有各自的感情。
可他們這自我感動的東西,與他們平時做的傷天害理之事又有何關係?
玄水堂堂主抬起頭看向諸葛長陵,憤怒與欣賞在他眼中交織。
“真是一把好刀啊。”
“見到你,我知道自己死得不冤。”
唰——
長劍破空,諸葛長陵再也不想聽這些謎語人的廢話了。
當——
玄水堂堂主舉拳格擋,身子卻倒飛出去,手上的鐵製拳套也被乾坤劍崩碎,拳頭上鮮血淋漓。
“不錯,不錯。你能殺死天人境的裘嘯天夫婦並非傳言。”
玄水堂堂主樣子狼狽,卻不見絲毫恐懼,反而有一種狂熱的視死如歸。
“不,傳言錯了。”
“哦?是嗎?”
玄水堂堂主任由拳頭上鮮血流淌,歪著頭問諸葛長陵。
“我殺死裘嘯天時,只有他一個人是天人境。”
玄水堂堂主聞言卻更加狂熱了。
“好,好,很好。那時你才宗師吧。以宗師殺天人。前無古人,真是前無古人。”
玄水堂堂主說著,突然張開雙臂,
“來吧,一個裘嘯天怎麼夠,加上我玄水堂數百弟兄,成就你的威名!來!”
諸葛長陵站在原地,看著近乎癲狂的玄水堂堂主,身上的煞氣不受控制的散發而出。
這一刻,他很憤怒。
這是第二次,他這麼清晰感受到自己身為棋子的身份。
執棋之人就這麼赤裸裸將一個炮擺在他這個過河卒面前。
是選擇繼續反覆橫跳,還是吃掉眼前的炮。
只要吃下這個炮,他就會更加深入對方的佈置。
因為過河卒本身就無法後退。
“是這樣吧。”
諸葛長陵笑了,
他是糾結這個那個的人嗎?
不,從來不是。
隨著諸葛長陵咧開嘴角,周身的煞氣瞬間消失。
“這份禮物,我收下了……”
聲音從玄水堂堂主背後傳入他耳中,
起風了嗎?
哦,原來是鮮血飆濺的聲音。
好快的劍。
“只是這禮物,是不是有些小氣了點……”
是啊,何必多此一舉,遣散玄水堂高手。
砰——
玄水堂堂主重重摔在地上,倒在溫猛身邊,擴散的瞳孔中,倒映溫猛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