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旁邊,那時你很光鮮。不過那時你並非金色,你的顏色是黃銅色。大鐘呆了呆,勉強笑道∶黃銅色比金色僅僅是顏色差了一點,區別並不大
逍遙鍾肅然,道,你與我的差距,便是金與銅的差距。李道友煉製你時,不過是尋些黃銅,煉製成鍾,把我的烙印複製一份打入你的體內。但李道友煉製我時,卻是尋天下異寶,採南山金晶,煉素山之精,採天外異星之金石,盜取仙火,夜以繼日淬鍊,四十力,年煉成。然後他又將我置入他的希夷之域,放在玉京玄關之中,借自己修成的天地大道反覆烙印,百年方成。
大鐘聞言,心中酸楚,笑道∶我也一樣。主人說了,他心中法寶沒有貴賤之分。消遙鍾淡淡道∶你不一樣。李道友為了煉我,前後用了一百五十年,這一百五十年間,他修為不進反退。但是他煉製價,僅僅用了三四天時間,沒費什麼功夫。還有。
它語氣傲然,道∶不要說什麼法寶沒有貴賤之分,這話說出去你自己信嗎?有些法寶,出世就是含著金湯匙的,有些法寶,出世就泛著低等的銅鏽!你真的以為,咱們做的活兒相同?
大鐘動怒,道∶有什麼不一樣?你在這裡風吹雨打,我在小石山還有個涼亭,你的際遇還不如我!
逍遙鍾鄙夷道∶李道友的確對待所有法寶-視同仁,但那是對待法寶。而我不同。我是他的道友,不是他的法寶。法寶可以用壞了就扔,而道友卻是伴隨終生。
它語氣帶著憐憫,悠悠道∶他之所以與我以道友相稱,是因為他在壯大,我也在壯大,我將隨他一起飛昇,進入仙界,成為他護道仙器。你,黃銅煉製的法寶,銅裡面還有很多雜質。你配與李道友一起飛昇嗎?
大鐘結結巴巴道∶我為主人鎮魔三千年,你為主人做過什麼?
逍遙鍾道∶你是法寶,我是道友。我不需要為李道友做什麼,李道友甚至為我做了很多事。更何況,我守護著九龍山,保護李道友的基業,論功勞,你也遠不及我。大鐘怒不可遏∶你一涸贗品,器張什麼?有能耐,咱們比劃一下!逍遙鍾冷笑∶你這是自尋死路。
逍遙殿內,許應與李道客舉杯,李道客笑道∶你我有三幹年未曾見面了。三幹年後,沒想到我們還能重聚,三千年未見,你還如當年一般,容貌一點沒變。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許應仰頭飲盡杯中酒,辣酒入喉,火熱無比,咳嗽一聲,笑道∶我看李道友也沒老,想來駐顏有術。
李道客哈哈笑道∶我自幼學神仙之術,但事許應揚了揚眉,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李逍客放下筷子,臉色黯然,道∶三幹年前,我號稱鍾劍雙絕?他憑著一創一鍾,雖不說打遍天下無敵手,但也罕逢能與我並駕齊驅的人物。但是這一戰,我敗了。許應心頭一跳。
李逍客感慨道∶我三幹年蟄伏,自以為這三幹年間,修為突飛猛進,一次又一次幻想著可以渡過天劫,飛昇仙界,成為逍遙自在沒有任何枷鎖的仙。但是這一戰,讓我猛然警醒。嘿嘿,這條看似正確的道路,未必正確。
許應詢問道∶李道友動用了六秘,也未能戰勝徐福?
李逍客驚訝,疑惑道∶許道友何出此言?人體六秘,只是小術,不過是煉氣不成無奈而走的邪路。我堂堂正正的煉氣士,豈會修煉六秘?贏安,你來告訴許道友,我平日裡是如何評價六秘的。
薛贏安正色道∶師尊一直教導我們,人體六秘,乃歪門邪道,速成之法,修之便斷了成仙之路!
許應將一盤非菜粉絲餃子送到薛贏安面前笑道∶贏安,你和七爺端著這個去找鍾爺,它愛吃這個。
薛贏安連忙端起餃子,與玩七一起走出逍遙殿,這時才突然醒悟過來∶等一下,鍾爺不是一口鐘嗎?鍾怎麼吃餃子?
殿中,許應目視李道客,似笑非笑道∶李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