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崑崙一別,峨眉又有了不小的發展,弟子興旺,比其他門派的規模都大了不少。
有些弟子已經修為不俗,可以施展神通,在山嶽間御劍飛行,只是速度不快。
從山上看去,便如同群山中飛行的一隻只銀色蟲子。
他們的劍光破開淡淡的雲氣,在山間的雲霧中留下道道痕跡。
但峨眉更多的弟子還只是採氣期的境界,每逢日出,便是他們登臨山頂,在初升的朝陽照耀下,採氣煉氣的時候。
許應見到峨眉如此興旺,也不禁替雁空城歡喜。
“許兄你先不要急著離開,容我先研究研究祖法,不懂的地方,我還得詢問你。”
雁空城很是開心,盛情邀請許應在峨眉多住幾天,就連喬子仲不住的向他拋眼色,他也視而不見。
喬子仲暗道一聲糟糕,知道他心意已決,連忙告罪,起身來到峨盾的其他山頭,將歷代祖師留下的法寶祭起。
峨眉歷史久遠,甚至遠在不老神仙之上,這裡很早便是仙人的道場,歷代峨眉祖師留下的法寶眾多。
峨眉諸多山頭金頂,皆有重寶升騰而起,有的散發道道霞光,護住全山,有的如同青煙薄紗,飄蕩在山間,有的是金鐘,倒扣下來,還有的化作神駿的異獸,鎮守山川。
甚至,有的山頭還有金甲神人屹立,宛如天神!峨眉重寶,讓許應也看直了眼。
“峨眉底蘊,真是雄厚,深不可測。”許應讚歎。
雁空城放下玉簡,笑道:”峨眉固然底蘊極深,但在上界還是地位不足,否則崑崙那次徐福渡劫,飛昇的便不是五衍宗的蕭宗主了,而是我雁空城。”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然,被你打死的也不會是蕭宗主,而是我了。”
許應謙遜道:“阿城的實力極為強大,我想殺你也頗為不易。”
雁空城哼了一聲,佯怒道:“你少恭維我,我從崑崙歸來後痛定思痛,於是自廢灘法,割掉了六秘洞天,是否能打敗七爺,都是未知之數!”
蚖七聞言,眼睛一亮,躍躍欲試。
許應悄聲道:“七爺切莫當真,他是自謙。他擊敗你輕而易舉。”
蚖七興奮勁全無。
雁空城深得峨眉真傳,尤其是在仙道符文上有著過人的造詣,他就算廢掉自身的灘法修為,擊敗蚖七也還是輕而易舉。
蚖七對自己肚子裡烙印的那些符文,往往是一知半解,與雁空城這等天才相比,還是遜色許多。
“許兄,我峨眉有萬道旗鎮壓,還有大小祖師重寶,一百餘件,你可以在我峨眉療養幾日,治好傷勢。”
雁空城向外瞥了一眼,見到喬子仲已經將各山的防護大陣啟動,鬆了口氣,笑道,“我說留你住幾日,便知道祖師一定會做到萬無一失。”
許應心中感動,他此次借天劫斬菜農,也捱了幾下金扁擔,看似沒有敲碎了他,但傷勢著實不輕,需要調養幾日,把侵入自己體內的異種道象抹去,才會恢復到巔峰狀態。
雁空城讓他留在峨眉,實則是為他爭取時間。
喬子仲以苟著稱,做事滴水不漏,不給人任何可趁之機,自然會安排得妥妥當當。
就算其他釣魚客尋上門來,也無法佔到便宜,只能等許應離開峨眉之後再說。
喬子仲緊張萬分,一直在關注著峨眉附近的動靜,不敢有絲毫鬆懈。
忽然,峨眉西山的浣溪紗掀起陣陣波瀾,喬子仲不假思索,便將仙器萬道旗祭起,殺氣騰騰。
“道友,峨眉禁地,若是要硬闖的話,恐怕會有不測之事發生。”他沉聲道。
浣溪紗隨風波動,籠罩整片西山,被一股奇異的力量高高托起。
這股力量實在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