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想殺她的人可以從明月山莊一直排到聖山了。所以,若你不想死,就老實聽話。”
連威脅在恐嚇,徐昭不由低下頭想瞧一下懷裡人又會是什麼表情。
柳蠻:呼呼呼zzz
半響,徐昭無奈地自言自語:“……算了,還是我來對付吧。”
柳蠻醒的時候是被活活痛醒的,那股自腦仁裡傳來的鑽心刺骨的痛楚,短短一天內經歷了兩次。慘白的臉,一身的虛汗。又看著徐昭手中那一根近乎小指長的銀針,頓時兩眼一黑,嚇昏了。銀針自風池穴中取出,柳蠻也恢復了原來的容貌。
凡是練武之人,可用內力將水凝結成針刺入穴道,如此受的痛苦會比銀針刺穴要小許多,且內力散後,容貌也就漸漸恢復了。奈何柳蠻穿的燕凌君這具身子,武功被廢,只能忍受銀針之痛。之前被易容成了宮柔,在碧霞宮是由老妖婆取出的。她知道那是危險之境,自是不敢抱怨,也不敢放鬆警惕。如今徐昭在身邊,她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下來,人一放鬆,疼痛感頓時佔了上風,活活疼暈了。
徐昭只見過活蹦亂跳的她,就算當初二人在聖山裡躲避神劍山莊的追兵時,她也從未露出疲憊之色。
果然老妖婆那裡就不是人待的地方。燕凌君那麼狠的女人往碧霞宮走一趟就能刮掉一層皮,更何況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柳蠻了。
不過,這麼安靜的她,倒也少見。以前在南屏鎮,若他不睡,柳蠻定然也不肯睡。有一次他睜著眼睛到了近乎寅時,柳蠻竟然也陪著他那麼幹躺著。他不知道的是,那時柳蠻還以為他是個小孩子,哪有孩子不睡大人就先睡的道理?
徐昭知道她這一天一夜受了不少苦,特地點了一根安神香。聽到門外動靜,便知道巫老大也回來了,便輕輕帶上門,出去了。也不走遠,就在隔壁屋子,兩間屋子中間隔著一個大屏風,徐昭就坐在屏風後的廳堂裡。
巫老大一臉倦意,葉遠修等人也在。不見宮柔,便知道追丟了。
巫老大也爽快,直接就道:“屬下辦事不利。”這種場合,他還是挺尊重徐昭的,“本是將人搶到手了,也不知從哪裡殺出個程咬金,比我還要略高些,內力非常深厚,兵器只是一柄普通大刀,就連招數也不過是些基本樣式,看不出師承何派。趁我與白行雲打鬥時,將宮柔給劫走了。”
白行雲便是老妖婆的真名。老妖婆一生情人無數,唯一一個兒子自然是跟著她姓。
此時葉遠修也上前一步,回道:“屬下徹查了明月山莊,在一處僻靜假山山洞裡發現了一個昏迷的小廝。那小廝也算有些功夫,但脖子上依舊有明顯的淤青,乃是被手刀砍暈。且除了脖子外,再無其他傷口,想來那人是一擊得手。我們找到他時,身上衣衫已然不見,從脖子處的傷痕來看,也應該是男子所為。”說著,望向巫老大,“以我之見,砍傷小廝之人與長老所遇的怕是同一人。”
坐在上位的徐昭聽巫老大彙報時還不覺得,此刻見著葉遠修,雖然他和宮家的這門親事多是利益關係,但是吧……
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有一股綠油油的帽子在葉小夥子頭上盤旋著。
一時間屋裡的氣氛都有些尷尬起來,大家都是男人,太懂了。倒是葉遠修,心理素質強的不是一點半點,硬是沒有露出一絲不悅,依舊勤勤懇懇的彙報工作。
“宮家那邊倒是一切如常,只是……也太過平常了。雖然當初我們發現宮柔不見時便立刻讓人封了口,但攔不住遊真真和尉遲鳳儀將此事告訴幾家前來的宮家長輩。我本以為少不得要領上一頓責罵,沒想到他們只是催促我們儘快找到宮柔,其他事情一概不問。”
“物反為妖。”徐昭道,“繼續盯著他們。”
“依著今晚的動靜,白行雲此次前來的目的是宮柔。”巫老大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