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均站起身,鬆手時她失去重心往後仰,對方料到,在鬆手的同時伸手撈她。用力一攬,她穩當落在他的懷中。與上次不同,上次她險些跪在他面前,是扒住他。這次卻實打實撲在他的懷中。
遊星的心中瞬間有無數煙花瞬間噼裡啪啦響,她的心像受驚的白兔,猛然撞動胸口出逃。
「哎喲。」蘇玉從房間出來,正遇到這場景。連忙轉身『砰』地關上門。
遊星紅著臉掙脫著出來,將尷尬窘迫甩給眼前人,「你成心的是不是,故意鬆手想看我出醜。現在尷尬了?可不是我上趕著抱你的!心機男,佔我便宜,還讓奶奶看了笑話!」
周硯均也沒料到這般,泰然自若地笑了笑,「我的錯。」
她不願在這個話題多停留,「去不去跑步,乾脆點!」
周硯均覺得若是說不,她絕對立馬掉臉甩手走人,罷了,得罪不起!
「換衣服。」
遊星眼睛亮了,「我也換衣服,等我,馬上!」
——
到週五晚上,她忘了週六周硯均要去掃墓,連問周硯均明去何處,能不能帶她一起玩,裝可憐賣慘,說沒飯吃也沒人陪著說話,一個人好可憐。
十點周硯均才回她,說去掃墓,遊星才想起來,正在輸入框編輯內容,對方又彈出訊息,「那就一起。」
游到星星上:不太好吧
dokoki:沒事,家人喜歡熱鬧。李宥雨也經常去。
遊星不是傻子,李宥雨和他是親戚,能不經常去?
縣裡的墓園裡,他的爺爺和爸媽的墓碑挨一起。遊星拿起帕子幫他一起擦墓碑,看碑文的時間,她很心疼他,半大不大的小孩,卻要一次次送大人離去。
周硯均說,派出所登出戶口,他去了三次,民警都認識他了。
聽得她揪心得疼,他得如何咬牙才能熬過痛苦日子。「要是我早點遇見你就好了。」
周硯均輕笑:「早遇見又如何,該有的劫難,逃不過。」
是啊,蒼天饒過誰。
說完,他從袋裡拿出蘋果遞給她,遊星:「謝謝。」她正好渴了沒找到水。
周硯均欲言又止地看她啃了一口,沒說什麼,從袋子裡又拿了一個擺在墓前的盤中,對方一時間嚼不動了,捏著蘋果有些侷促,周硯均:「沒關係,想吃就吃,還有很多。」
「你怎麼不早說」或者等她吃完再有所動作,現在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瞬間腦子短路,給她就接了吃,沒想過其他可能性。
同是水果店買的,難不成換了個地兒就不能吃了?
她說服自己,硬著頭皮將蘋果吃掉。
周硯均給家人點香,說了幾句話,遊星也學著他,「叔叔阿姨爺爺好,我叫遊星,是周硯均的朋友。你們放心,他現在過得很好,奶奶很健康,公司穩步前進,朋友也都在身邊,你們不用擔心他。我今天是第一次來看叔叔阿姨爺爺,你們不嫌棄,下次我還來,經常看周硯均肯定都膩了,我來給你們帶點新鮮感。」
周硯均啞然失笑,沒說什麼。
他們坐在墓前,周硯均是不善言辭的人,還沒有第一次來的遊星話多。
遊星說些有得沒得,周硯均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順帶著拉她起來,輕拍她的褲腿。往回走時,遊星故意慢一步,等他走遠後,悄聲說:「叔叔阿姨爺爺好,再重新介紹下,我是你們未來的兒媳婦,孫媳婦!」
說完,不遠處的人扭頭尋她的身影,她心虛的紅了耳根,自言自語道:「口嗨一下,口嗨一下!」,一面說一面小跑著追他。
回去的路上,路上下起小雨。遊星看天氣預報,「周硯均,今天有陣雨。」
周硯均習慣早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