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吃喝西北風去!小氣,和周硯均一樣小氣!」
遊星聽這語氣,他們應該都是認識很久的朋友。黃悠悠見她被晾著,將薯片給她:「餓了嗎,先墊吧墊吧。那麼早起來,肯定沒吃早餐吧。」
遊星點頭:「太早了!能起來就不錯了,根本沒有時間吃早餐。」
黃悠悠笑言,李宥雨的睡眠已經先進化了,某次她們一起去旅遊,李宥雨四點就喊大家起來看日出,一個二個眼睛都睜不開,更別說看日出。
遊星大笑,她深有體會。「四點?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四點起,四點睡還差不多。」通常四點她都在嘈雜的鼓點聲中搖骰子。
黃七月加入吐槽,往往這時,是拉近距離的最快方式。
齊佐脫了外套,就短袖操作較為方便,沒加入女人間的吐槽,顧著他的鍋裡。
面撈碗裡遞給遊星時,她看到其發達的二頭肌,怯了怯。他敏銳捕捉到她的眼神,齊佐忍不住:「請你不要總用那種『我會將你暴力謀殺拋屍荒野的眼神』看我,謝謝!」
「有嗎?」遊星抵死不承認。
齊佐不接話,隨她。
麻將暫停,幾人用午餐。
遊星夾在中央聽他們聊著稀疏平常的話題,哪裡的風景好看,小巷的美食,哪家親戚無語,同事奇葩,朋友糗事。大家笑作一團,這種其樂融融的氛圍和她的好友圈完全不一樣,她的好友圈裡,大家聊的都是天價的豪車,房子,票子,不聊感情,不聊自己,大家都很好,但都有所保留的好。
這種淳樸,溫暖又真摯的情感,對她而言是罕見物。
午飯用完後,麻將桌又熱鬧起來。李宥雨串掇她上,遊星的牌技僅限於知道規則,她的技術是夏知桐教的,夏知桐嫌她牌品不好,輸牌了耍小脾氣,不帶她玩。李宥雨勾她的肩,半推半就後她坐在桌前。李宥雨又去喊周硯均,他不來,要守著即將上鉤的魚。
李宥雨拉來齊佐給她看牌,她的對家是曾辰鳴,兩邊是周恆和李宥雨。
齊佐坐鎮一旁,雙手環抱俯視江山即視感。
她學會時已經有了機麻,手搓麻是初體驗,砌牌很慢,三人慢等她,也不催。不僅砌牌慢,出牌也慢。左摸右看不知哪一張出去更有利於牌勢。
三個人默默等著她,她頗有壓力。
算了,隨便出。
齊佐嘖了一聲,他將另一張摸出來,「你出這張不就是給下家餵牌了,出牌的時候看一下桌上有哪些牌再出。」不在辦公室,他的語氣都溫和許多。
遊星的牌再慢一秒就落桌,感激涕零地將牌收回,打他說的那張。
下家是周恆,周恆瞪他:「你不會看我牌吧?」這句話顯然齊佐猜對了。他切了一聲,「用得著看?」說時,他挪了挪凳子:「瓜田李下的鍋,我不背。」
單這一下,肯定了他在遊星眼裡的牌技地位,每出一張牌就側過頭看齊佐的眼色,他沒說什麼,她就大方將牌落下。
牌在打,話也沒斷過。周恆幾人是高中同學,說著高中趣事,李宥雨順路問一嘴她是哪個高中的。
周硯均不在,遊星瞎扯:「川平一中。」
李宥雨看向她:「真的假的,周總也是,你們是校友。你是哪一屆的啊,他是2009級的。」
「我是2011級的,當時兩耳不聞窗外事,所以可能見過聽過的,但沒印象。」
李宥雨不大信:「不會吧,當時川一中的學生都認識他,我一上你們貼吧,全是周硯均相關的帖子。」說完,手快得很,連忙一聲:「碰!」
遊星含糊:「快十年了,應該當時聽過,但是不記得了。」她瞥了眼河邊靜坐的人,隨口道:「你們都是高中時候的好朋友,也是川一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