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是。遊星翻看通話記錄的一片紅,有李宥雨,齊佐,和其他幾個不熟的同事,介面最頂端的未接來電是周硯均,括號標註十六。他給她打了十六個電話。
輪番打她的電話,再看李宥雨的微信,大致知道為何。她仍在高燒,頭重得像秤砣,但強撐著給李宥雨回電話。
李宥雨十二點一刻給她發訊息問她到家沒有,她睡著了,三點問她好點沒有,七點又問,隨後每半個小時問一次,加上沒接電話,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李宥雨不知她的住址,同事問了一番,問到齊佐,齊佐知道但沒說,打電話給周硯均。周硯均又去敲對門,恰巧敲門聲被洗澡的水聲掩蓋。
遊星剛結束通話電話,門口一陣鑰匙插進鎖芯的聲音響起。她一向警惕,即便要倒在地上,到家後的第一個動作都是先將鑰匙從屋內插進去,這是常年住酒店或者是國外租房的習慣。
鑰匙窸窸窣窣半晌卻開不了,她嚇得定在原地,上回進賊的恐懼感再度浮現。她連喊都沒力氣喊,也不敢喊。
就這麼盯著門的方向。
下一秒,猛烈拍打門的聲音響起,「遊星?遊星?」
遊星從這道熟悉的聲音中找回自己,慢慢移到沙發處坐了會兒才緩過來。敲門聲越發大力和急促,她拖著沉重的身子將門開到人臉的寬度。
四目相對,一時間都不知道下一秒該是什麼深情,什麼動作。兩人默了半晌,感應燈滅了,只有開得不大的門裡透出來的光照亮他的臉。他的臉半明半暗,眼底的情緒像一縷繾綣的煙,輕輕柔柔升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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