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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星只要閒來無事就往醫院跑,怕蘇玉悶。有她和看護在,周硯均鬆懈不少,有時間處理推脫不了的事情。她也特意和周硯均錯開,等周硯均回來時,她就離開。兩人都沒有多話,多數時候沒有眼神交流。
陶戴文告白後的第三日,夜幕降下時,周硯均反常說要送她下樓。遊星當著奶奶面不好拒絕,委婉推脫後見他堅定,猜測他有話要說。
住院部離醫院出口需要穿過小花壇,周硯均放慢腳步,問她:「我聽說他跟你求婚?」
遊星滯了一下,本想問他怎麼知道,話到嘴邊:「和你有關係嗎?」
陶戴文在朋友圈發了那張單膝舉著戒指的照片,沒有文案讓人浮想翩翩,瞬間在朋友圈沸騰。應該是哪個多事人說的,遊星不大高興,剋制語氣讓陶戴文刪了,但還是有很多八卦人問她。
「你答應了嗎?」
「你不能和他結婚。」
這個語境,遊星略感熟悉。「為什麼不能,我哥還沒發話呢,你怎麼先表態了。」她不停告訴自己要堅守住,不能再縱容自己開始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每次都因他似是而非的舉動內耗,拉扯,恨就只恨他是黃雲錫的友人。
他的聲音很冷,很低,聽不出任何情緒。「總之,不能。」遊星沒察覺到周硯均欲言又止。
「你以什麼身份霸道干涉我的生活?」他總是這般,猜不透他的心思,又總做出一些欲擒故縱的事。
「他不是好人,他不是真心和你在一起。」周硯均止步,和她面對面。
第72章
是上弦月,清冷高掛,灰色雲霧圍繞四周。
瑩瑩月光被他的頭擋住大半,遊星仰頭看著他,緊皺眉頭:「他不是好人,那誰是好人?能不能,少管閒事。」她剋制語氣,不想和他吵架。
周硯均幾度張口又將話咽回去,「我無法眼睜睜你走進沼澤地,聽我一句勸。無論曾經你我是什麼關係,我都是真心希望你好,而他,非良人。」
遊星終於察覺到,「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
「你只要知道他不像表面看著那樣純良儒雅即可。」他與人只打過兩回照面,在遊星眼裡陶戴文的印象,他只能猜。
他不願說的事,她逼問是得不到答案的。她挪開視線,「那夜在迪士尼,他是向我求婚。」遊星故意停頓,坦蕩蕩盯著他的反應。
他淺聲道:「你答應了嗎?」他仍舊那副模樣,不顯山水。
他的語氣沒有波瀾,聽到她要答應別人求婚,仍氣定神閒的樣子,就沒有一點在意?她果斷乾脆道:「答應了。」
「不能和他結婚。」
「你左一句不能,右一句不行。問你原因三緘其口,不想說就不要玩欲擒故縱這一套。周硯均,我們是陌生人關係,請你不要持續不清不白的關心,借別人的微信發訊息給我,又或者故意裝醉親我。你的心思我不明白嗎,就是享受被人愛,害怕我哪天不喜歡你了,所以有意無意給點火星苗子。我不是小孩子,沒有哄一句就和你走的天真」
她顯然壓抑了很久,一股腦說出。隨後補充道:「我來醫院純粹看奶奶,和你沒有半點關係。而你所謂的非良人,是我即將要嫁的人,是我未來老公。」
周硯均這才有些相信,「你當真答應了?」
遊星冷冷看著他,「對。」她不願反覆糾纏,抬步走出去。
周硯均終於急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將人拽回來,眼神裡終於有了逆向情緒,她用力掙脫,左右看了看後壓低聲音:「放開。」
「為何永遠聽不得我的話,說了他不是好人,你就不信?是不是我說做不得什麼,你就偏要去做。」周硯均、大掌將嬌小人兒的雙手手腕桎梏住,逼著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