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的道是堂皇正道,就如天上這輪萬古懸掛的悠悠大日,照耀天地一切,沒人能無視他,沒人能避過他,只能正面他。”
“哪來的天一廚。”
蘇寒聞言,不由吐槽了一句。
怎麼到哪裡都能碰到天一吹?
“你這麼吹他,居然還想挑戰他?”
“這不是吹,只是在描述事實,我也只是在正式試試,若是連這點都正視不了,反而自我催眠天一很弱小,那簡直就是可笑。”
墨乾搖頭,聽起來相當的坦蕩。
“你說的倒也是。”
蘇寒點頭同意。
不過下一刻,他話鋒一轉。
“說了,這麼多回歸正題,現實畢竟是現實,你剛才竟然選擇對我開戰,也想著殺我,那麼我不可能就因為你一句認輸就放過你。”
墨乾點頭。
“確實如此,但我感覺你沒有什麼殺意。”
“這可能只是你的錯覺。”
“殺意也好仁慈也罷,全在一念之間。況且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實際上並不在意你的生死,就像人類不會在意身邊的螞蟻是生是死?”
蘇寒輕笑反問。
“你說的對,雖然我確實想繼續活下去,作為天刀,我境界不夠高,還是有活下去的生靈本能,但你現在也確實可以選擇殺了我。”
“你不求饒?”
“沒有必要。”
“人演宗內時常有生死殺伐,我已經見慣了,並且我也從中總結出了一些特點,比如求饒和不求饒,相比不求饒的生機反而更大。”
墨乾認真出聲。
蘇寒頓時啞然,這墨乾濃眉大眼的,還總結這些東西?怪不得這傢伙看起來是一副殺胚的模樣居然還能活到現在。
“但你的資料模型不夠大,未必是行之有效的真理。”
“我清楚,但那也只是未必。”
墨乾坦言,他就是想賭。
正當蘇寒思索著要不要殺的時候,在旁邊觀戰的陸易看見兩人停戰交談,終於忍不住,湊了過來,疑惑出聲。
“誰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才墨乾的那一發天刀,刀光滿盈天地,斬斷了一切秘法與神識探查,遮掩了太多太多的細節,哪怕他近距離觀戰,也不清楚實情。
“他是和天一一樣的怪物。”
墨乾坦言出聲,或許是在趁著自己沒有被殺,話一下子多了起來,將前因後果以及自己的猜測都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陸易同樣陷入震驚。
因為他已經儘量高估蘇寒了,想著自己都未必能打得過,恐怕只有一直位列第一的天一有能耐壓蘇寒一頭。
而現如今紫府小天地這麼一出。
他的高估也瞬間變成了低估。
天一和這蘇寒的勝負可能只有五五之數,又或者說六四?天一六,蘇寒四,但實際上也差距不大。
他回過神來,嘆息出聲。
“我真是小瞧了天下英雄啊,這樣一來,或許我們兩個未必就是天一之下的獨一檔,根據我感知到的情況,那些歸來的死人和隱世宗門實際上也已經來到了悟道山之上。”
“他們的實力也未必遜色於我們兩個。”
事實上,在悟道戰場各地,確實已經有相當數量的死人元嬰,以及修仙界中真正的珍稀動物,真正的隱世宗門元嬰在關注此事。
“有意思,沒想到這個時代還能有這種層次的天才,看來我們來對地方,來對時間了呀。”
“不過可惜我還沒有完全歸來,否則說不得就要現身於這一時代的天驕論道一場,向世人昭示我六道皇朝的歸來了。”
千萬裡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