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哀家而丟了性命的。”
孟月此話一出,朝堂之上一片譁然,坐於鎏金寶座上的劉瑜神色喜憂難辨,只是直直地盯著孟月,問道,“如此說來,太皇太妃是對謀害趙修儀之事供認不諱了?”
迎著四面襲來地各異目光,孟月鎮靜如初,禮了一禮,不緊不慢地道,“皇上,趙修儀並非是哀家所殺,何來供認不諱之說?”
聽得孟月如此說道,文武百官驀然一靜,而後是一陣比之前更勝的躁動。劉瑜瞧著立於臺階之下的孟月,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疑問又浮上心頭,“太皇太妃既說趙修儀是因你而丟了性命,又說趙修儀並非你所殺,這豈非自相矛盾?”
孟月環顧四周,見文武百官靜了下來,皆是盯著她等待下文,孟月斂了眸,方才道,“自皇上登基以來,哀家自問謹守本分,偏安一隅,哀家雖不知究竟得罪了何人,但如今既有人將趙修儀的死栽贓在哀家頭上,如是追根究底的話,若不是那些奸人欲加害哀家,趙修儀豈會成為那嫁禍的利器,被人迫害致死?從此出來說的話,趙修儀的死確是與哀家有些關聯,即便說是哀家害死的也不為過。趙修儀逝世,哀家也悲痛萬分,正因為如此,哀家不能擔下這罪名,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令趙修儀九泉之下含冤受屈。”
孟月一席話,可謂頭頭是道,在情在理,即便是劉瑜聽了,也不禁在心中贊上幾分,“太皇太妃所言極是,絕不能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皇上,哀家請求皇上准許再次為趙修儀驗屍。”
雲鋒上前俯身禮了一禮,“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啊!死者為大,入土為安。之前仵作已然驗過屍了,而驗屍結果再明確不過,何須再次驗屍?”
“皇上,雲將軍所言甚是,趙修儀已然入土為安,且驗屍結果明確,實在不宜開棺驗屍,驚擾逝者。”
孟月轉身瞧著雲鋒,“雲將軍,比起驚擾逝者,讓逝者含冤受屈,才是對逝者最大的辱沒吧?”
“太皇太妃,此言差矣。查清此案,還趙修儀一個公道與開棺驗屍,根本是兩回事兒。如今已經有驗屍結果了,何須開棺再驗?”
孟月聽得此話,卻驀地笑了,轉過頭去瞧著劉瑜,“皇上,據哀家推測,之前仵作呈上的驗屍結果遺漏了極為重要的一點,根本不能作為佐證。哀家請求皇上恩准開棺驗屍,徹查趙修儀之案。”
劉瑜尚未開口說話,雲鋒便道,“驗屍結果如此清楚明晰,不知太皇太妃堅持要求開棺驗屍,究竟有何圖謀?”
孟月揚了揚眉,“如果哀家說,哀家認為之前驗屍,仵作忽略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外在條件呢?”
“太皇太妃如此以為,有何證據?”
孟月笑而不答,她深知此時什麼都不能說,否則定會被雲鋒這邊的人搶先一步毀掉證據,到時候,只怕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孟月向劉瑜禮了一禮,道,“皇上,哀家願以向上人頭擔保,定當尋出那隨著趙修儀的屍身而被埋葬的證據。請皇上恩准哀家開棺驗屍。”
劉瑜瞧著孟月自信滿滿的模樣,斂眸思索了片刻,道,“準。今日午時,朕同太皇太妃一同前往,開棺驗屍。”
大殿之上,一片譁然之聲,劉瑜充耳不聞,宣佈退朝。
由於孟月還未擺脫嫌犯之名,因此她還要被押回天牢之中,她出得承乾殿,見著候在外面的莫九黎與林祿,她走過去,道,“易之,我的身家性命盡數壓在今日午時這開棺驗屍之上了,勞煩你去替我盯著點兒,莫要讓那些奸詐小人動了手腳。”
莫九黎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這裡還沒聾呢,你方才在大殿上的言語,我都聽得清清楚楚,即便你不說,我也要去盯著。說來,此事我也有些責任,你若當真出了事,我豈不是又要欠你了。你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