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比平常多加了兩個菜,另外我給昕燦做了些梅花榚和水晶包子。依然就在花廳,設了個圓桌,也不分主次,圍著坐了。
席間話兩個男人很有默契的沒提政事,只閒聊些天氣風物。
昕燦坐在我與昶晝之間,緊挨在我身邊,一隻手牽著我的衣角不放,都不能好好吃飯,我只好側過身來,輕言細語哄他,一面給他餵飯。
“燦兒!”昶晝輕喝了一聲,又轉向我笑道,“你不要慣壞他。”
昕燦抬頭看了父親一眼,見他並沒有生氣,便依然只是拉著我不放。
昶晝無奈地皺了一下眉。
澹臺凜只端著酒杯,斜眼看著我們,嘴角噙著一絲笑,一雙碧綠的眸子卻有如冬日的深潭,一絲暖意也無。
我見他這樣,知道他肯定是介意了,但看昕燦那樣睜著一雙大眼可憐兮兮看著我,又狠不下心來,結果只能歉意地向澹臺凜笑了笑,哄著昕燦喂完這頓飯。
去留難定12
待送了昶晝父子出門,那邊車馬還沒走遠,澹臺凜已一把將我打橫抱起來。
我嚇得驚呼了一聲,伸手攀住他的肩,皺了眉,道:“你做什麼?”
他抱著我,飛縱回三秋閣,還不及進門,已伸手解了我的衣帶,咬著我的耳朵道:“我想要你。”
我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捶了他一下,嗔道:“急什麼?我又不會跑。”
澹臺凜將我放到床上,俯下身來親我,低低道:“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的……”
我不由一怔,他已順著我的脖子親了下去。
我不知道澹臺凜這樣急切地想要我,是真的想要一個我們的孩子,還是他心底也依然存在著某種不安。
但在這種時候,這些話都沒必要說出口。
我只是舒展了自己的身體迎合他,伸手抱緊了他,喘息著在他耳邊喚他的名字。
一聲復一聲。
第二天醒來時,發現澹臺凜正側頭看我,目光溫柔而感傷。
見我醒來,他笑了笑,低頭親了我一下。“醒了?”
“唔。”我應了聲,往他身邊靠了靠,伸手抱住他,問:“阿凜你有心事?”
他只是輕輕撫著我的背,並沒有直接回答。
於是我又問:“昨天吃飯的時候,你是不是生氣了?”
“當然。”澹臺凜道,“昶晝擺明是做給我看的。有那個孩子在中間,你們看起來就像是其樂融融的一家,而我不過是來做客的外人。我怎麼可能不氣?”
我連忙道:“我沒有那……”
“我知道。”澹臺凜笑了笑打斷我,又湊過來親了我一口,過了半晌,才輕輕道:“我以前,真的覺得只要我想,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事情。但是最近卻有些動搖。”
我摟著他,將頭枕在他肩頭,笑道:“動搖什麼?你本來就是最棒的。”
他又笑了笑,道:“其實你看,到現在為止,我甚至沒有為你做過一件事情。反而好幾次讓你跟著陷在危險裡,差點救不了你……”
“大清早的胡說什麼?”我打斷他,“要做什麼才算為我做?難道我們彼此相知相守還不夠麼?”
去留難定13
澹臺凜摟著我的腰,輕聲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不計較我這樣的卑微的出身和汙穢的背景的,能得到你這樣的好女人,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我本來就應該對你更好一點,應該用生命來珍惜你的……”
那一瞬間,我想起他跟我提起自己身世時說到“雜種”這個詞的眼神;想起他提到初戀情人拒絕他時的聲音。
原來這個男人的骨子裡,一直藏著這樣的不安與自卑。
我怔了半晌,抬起頭來看著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