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阿凜,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澹臺凜回眸來看著我,雙眉一皺。
我拉著他的手,輕輕道:“我真的沒事。我們反正都要走了,不要節外生枝,好麼?”
澹臺凜這才嘆了口氣,牽著我走出去,才伸手過來,輕輕在我下唇上擦拭,柔聲問道:“傷到了?”
我跟著抬手擦了一把,才發現原來我唇上沾了血。
是昶昊的血。
我剛剛那一下咬得不輕,他又不肯鬆開我,現在我嘴裡還滿是血腥味,也不知剛剛在慌亂間吞了多少下去。
想到這個,我不由皺了一下眉,搖了搖頭,道:“沒有……”
話沒落音,澹臺凜已輕輕抬起我的下巴親下來,靈活的舌頭在我口中游走,要確認什麼一樣,舔舐過我口腔內每一處地方,然後再回來與我的唇舌交纏,直到我癱軟地伏在他懷裡,他才輕輕道:“昶昊的血?”
我點了點頭。
澹臺凜也點了點頭,道:“很好,免得我再去割他一刀。”
真相大白8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抬起眼來看著他。
澹臺凜嘆了口氣,道:“你還不明白麼?於士瑋身後的人就是他,和桂公公勾結的也是他,在你身上下蠱的,難道還能是別人?”
我怔在那裡。
……我早該想到的!
跟這件事有關係,精通醫術,又隨時留意著我的舉動,除了昶昊還有誰?
照他自己說的,昶晝沒有子嗣才是他最大的贏面。
那他下這蠱,一方面可以控制我,另一方面來說,也等於間接限制了昶晝。
只要我持續專寵擅房,那麼昶晝就不可能有別的小孩。到時他只需除了昕燦,即位便順理成章。
原來他才是我中蠱最大的受益者。
但我卻一直被他那樣人畜無害的溫和外表矇蔽,甚至還指望他能醫治我,真是太可笑了。
原來他說願意用一生來彌補,並不是因為他沒辦法幫我做什麼,而是從一開始,他就是將我推進這火坑的罪魁禍首!
我整個人僵在那裡半晌沒動,澹臺凜握了我的手,柔聲道:“回去吧。”
我卻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顫,也不知是憤恨還是後怕,連腿都邁不動。於是抬手環住澹臺凜的脖子,輕輕道:“你抱我走。”
“好。”澹臺凜笑著應了,又低頭親了我一下,伸手抱起我,走向外面的馬車。
回去之後,澹臺凜才慢慢跟我講這些天以來的事情。
原來當日三軍大戰,昶晝本來已是險勝,卻沒料到昶昊會突然發難。他一時不備,貼身侍衛們死傷殆盡,自己也身負重傷,幸好有人相救。
澹臺凜說到這裡,我不由皺了一下眉,道:“救他的是誰?既然出手相救了,為什麼不當即送回宮裡?不然哪有後面這麼多麻煩。”
澹臺凜笑了笑,道:“那個人說起來你也認識。”
我問:“是誰?”
澹臺凜道:“是纖夜。”
真相大白9
我怔在那裡,半晌才輕輕問:“你安排的?”
澹臺凜搖了搖頭,道:“從她跟了荀貢瑜,我們之間便再無聯絡,更加沒有什麼瓜葛。這次也是荀家兵敗,她在混亂中逃出,卻誤打誤撞地碰上重傷的昶晝,便救下他。但是她身為荀貢瑜的侍妾,身份特殊,不敢貿然露面。何況那時朝中政局未定,昶晝重傷未愈,她也不知文武百官之中誰才可信。所以只能先將昶晝藏起來養傷。”
聽他這樣為纖夜解釋,我不由有些吃味,斜眼瞟著他。
澹臺凜苦笑了一聲,挽起袖子將手臂遞到我面前。
我一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