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但架子一端,長久積累的威勢就顯露了出來。
她粉面含威,睇了兩人一眼。復婀娜上前,先是給舒妄言笑賠了不是:“舒公子海涵,都是妾身慣的她們無法無天了。”
那舒妄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穿戴好衣裳,站到了小杏身側,饒有興致的看她作畫。
聞言抬頭,竟帶了幾分客氣道:“四娘不必如此。”
“沅沅。”四娘賠完了禮,表情清淡地看向小杏,聲音卻下降了幾十度“大晚上的,你到瀲灩房裡鬧什麼?”
小杏吹了吹畫好的畫,站起身轉向四娘,琥珀色的眼珠微動,繼而垂下眼簾。
四娘一見她那臉就倒吸了一口氣,她也是風月場裡混出來的名角兒,一看她這架勢,再看瀲灩暗地絞緊絹帕的樣子就明白過來。
瀲灩此時心頭大恨,她知道這什麼沅沅是這一批新人裡媽媽最看重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做的這麼隱蔽,就是徹底毀了她的臉也沒什麼。卻沒想到讓她看出來了不說,她一個新人,竟還有膽子鬧到媽媽跟前!
四娘心思轉圜,想著家醜不可外揚,便再一次和舒妄言笑道:“今兒擾了公子雅興,瀲灩這丫頭暫且服侍不了公子了,您不若另擇一枝花兒賞?”
“不必。”舒妄言擺了擺手,指著那畫道,“讓她把畫送我,我就不計較這一回。”
畫?四娘好奇的走近桌旁。
紅鸞被,象牙床,生動的線條勾勒出畫中二人香汗淋漓、裸呈交合的場面。與尋常注重線條而忽略上色的春宮圖不同,這一副用色大膽豔麗,好似美人兒上了濃妝,顏色凝而不透,觀久後自有一股麝香撲鼻。
而且更抓重面容、肌理,對交/合處反到了了帶過,自有一種曖昧的風情。
這、這丫頭何時這樣大膽。
畫中的兩人,赫然就是舒公子和瀲灩。
舒公子將畫紙揭起來,又看看小杏的臉,惋惜道:“可惜了……”想著若是自己的裸身由一個佳人的纖手描繪,還真能讓自己食指大動。
四娘最通男人脾性,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而且舒妄言不知道,她是知道這姑娘原來的長相的。她看著小杏的神色緩和下來,含笑對舒妄言道:“公子能瞧上是她的福氣,取走就是。”
“那我就不客氣了。”舒妄言將畫一卷,往懷裡收好,撥開眾人走出去。
嘿,這畫,得讓某人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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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山莊。
舒妄言足尖一點簷瓦,飛身而下,推門入了自己的房間。他雖是商人出身,因家裡長期與逍遙山莊做大數額的買賣,每到元山城,都能借住此處。
而且,他與逍遙山莊的少莊主席況也是自小的交情了。
“有門不走,你偏要翻牆,嘖嘖。”暗裡驟然響起的聲音把舒妄言嚇了一跳。
他轉而平靜下來,摸著火摺子點上燈。
那人彷彿全不被黑暗所擾,燈光亮起時他正把杯口往唇邊送去,就是燈光乍亮,也沒見他眼裡有所波動,只淺抿了一口杯中酒。
“你怎麼來了?”舒妄言坐到他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火沒消下去,一路用輕功吹著冷風飛回來,也滅了不少,再喝一杯冷茶就更好了。
“我聽說你去過皇宮,想問問你裡面的情況。”商人做生意,通常是朋友遍地,舒家除了逍遙山莊,還和一皇商交好,舒妄言曾經想漲漲見識,確實跟著一起進去過。
舒妄言眼珠轉了轉,從懷裡摸出剛才那幅畫,笑嘻嘻地道:“你先來評價評價這個。”
他也沒管人同不同意,徑自將畫展開。
席況淺酌之時,漫不經心地看向那畫,復一杯酒下入口,方,“畫技難登大雅,難得的是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