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後路,到時候,反而不好辦,老奴倒是贊同慕相所言。至於寶藏,老奴觀慕相臉上並無愁色,只怕心裡也是有成算的……上皇就別擔心了。”
上皇道:“果真如此嗎,若是真這樣,朕也就不擔心了……怕就怕遠沒有那麼簡單。”
不過他也沒有再說話,只是讓大太監為自己按著太陽穴,算是心裡也平靜了下來。大太監略微鬆了一口氣。
上皇聽到,不禁失笑,道:“朕是操心的命,幸爾身邊有你在,若不是你時常開解著,朕只會越想越想不開……”
“老奴的能力有限,哪有上皇所說的這樣有功?!”大太監道:“況且這是老奴的本份……”
“僅是本份嗎?!”上皇道。
大太監一愣,鼻子有點酸,道:“也是心甘情願。”
上皇聽了不語,半晌才嘆道:“辛苦你了……”
大太監聽了鼻子更酸了,可是,對上皇的情份也更深了一些,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欣慰。
上皇能感覺得到,並且存有感激之心,這比什麼都更讓他高興。
慕無雙回到屋內,這才展開剛從暗衛手中接來的密信,上有家書,及蕭沛的密信。
他看完,輕輕一笑,再轉而看到家書,卻是微微一怔。
心中不禁喃喃:收養嗎?!似乎也不錯。
只要掃清手尾,誰又能想得到那孩子真正的身世。有他在,沒有人會知道,沒有人會提起。這個孩子就會是他與筱竹生的孩兒……
慕無雙眼眸轉柔,心中百轉千回,柔腸百轉,筱竹,也不知她好不好?!
那纏人的思念又在心間轉了一圈又一圈,蕩起陣陣漣漪以後,才慢慢甜蜜的收起,將兩封密信都放到燭上給燒了。
有上皇在,他不得不養成這個習慣,一是維護他與皇上之間的秘密,如今更是要維護那個孩子的秘密,是他的孩子的秘密。
這世間再無人知道這孩子真正的身世,而他和筱竹也會將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
他的嘴角不禁揚起一點點的溫暖笑意。
半個月過去,王真兒的事在宮中也平息了風波,人人都忘記了這事一般,都在討論著陵王謀反一事。
傅傾顏覺得這事算過了,這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又過幾天,筱竹藉故進宮,對傅傾顏道:“王真兒醒了,娘娘要見她最後一面嗎?!”
傅傾顏哪能不見,她心中不禁一酸,道:“胡太醫怎麼說?可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筱竹點點頭,略有些心酸的道:“義父說就在這幾天了,只是心裡有牽掛,一直拖著一口氣罷了……”
傅傾顏心中難受的很,道:“姑姑,你先出宮,晚上我再從秘道過去,我若現在去,太引人注意了……”
“好。”筱竹也並不多說,提了幾句,便匆匆的出宮了。
現在京中都在猜測慕相根本不在府中,只是慕相府不提,人人倒不好戳破此事,因而見相夫人進宮也見怪不怪了。
筱竹出了宮後,傅傾顏就坐立難安。
蕭沛來用午膳的時候,看到她心不在焉,忍不住捏住她的手道:“怎麼了?如此慌亂,手這麼涼?!”
“姑姑進宮說,她不行了……”傅傾顏道。
蕭沛一愣,道:“留不住的總留不住,晚上我陪你一同去看看……”
“嗯。”傅傾顏點點頭,頓了一下,又道:“你呢,朝上可有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無非是吵吵,我早習慣了……”蕭沛無奈的道:“只是比較讓我煩心的是陵王那裡的處理……”
“父皇是恨不得現在就剿滅了那孤島,可是慕相與我的意思都是先圍著,等陵王撐不住再說……”蕭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