觴的殺母仇人之子啊,如今他有權進行報復了,他自然得報復玉容歌,那些跟玉容歌走得近的府邸,玉鳳歌那是一個都不放過。
當然首當其中的便是鎮南王府。
那玉鳳歌在鎮南王府裡大肆搜刮,挖地三尺,到處挖掘外界傳得沸沸揚揚的寶藏。
接著呢,玉鳳歌磨刀霍霍指向衛國公府,那衛國公府的衛少棠,可是跟玉容歌關係鐵得很,因而玉鳳歌除了將鎮南王府攪得一塌糊塗之外,他還以莫須有的罪名將衛少棠給帶走了,折磨得衛少棠跟個血人一樣回了衛國公府,這還不夠,接著衛國公府就被玉鳳歌帶兵抄家了。這玉鳳歌做事也是絕得很,硬是讓衛國公府一家老小無分文,就那樣將他們直接趕出了京城。
這還不算,玉鳳歌還殘忍地將刀子揮向了徐府。
徐府那裡住著誰,那是安寧的外祖父家,這徐府當年可是幫著玉容歌過的,這玉鳳歌不先將徐府開刀,怎麼能出氣呢?
因而,他派人一把火燒光了徐府,將徐府上上下下一百三十二口全部燒得乾乾淨淨,滅了徐府滿門。
如此一來,玉鳳歌在京城地界那是惡名遠揚,誰看到玉鳳歌,那都跟看到閻羅王一樣,都閃躲得遠遠的,不敢近前一步,生怕下一個掉了腦袋的就是自個兒。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那過去將玉鳳歌當成出氣筒的薛弘,看著玉鳳歌帶兵闖進來的時候,他嚇得雙腿發,整個人顫抖不已。
他怕死啊,非常怕死啊。
“流觴,你就看在,看在我爹的份上,就饒了我吧。過去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就請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薛弘跪地痛哭著,他不想死啊。
“給我站起來,你這個樣子像什麼樣子,你還是我薛潘的兒子嗎。薛弘,你給老子我站著,好好地站起來,就算是死,也給老子爭口氣,像個人一樣去死,而不是像一條狗一樣地搖尾乞憐。”薛太師一把揪起薛弘的衣領,讓他站好,擦了眼淚。
“爹,可我怕死,我不想死啊,爹,你拜託一下流觴吧,讓他放過我們吧。”薛弘都不敢去看玉鳳歌那雙眼睛,因為他的眼睛太可怕了,黑沉沉的,就跟個活死人一樣,沒有任何的光,只有無限的黑暗。
“爹,爹——”薛弘驚怕地扯著薛太師的衣袖。
“你給老子我站好,不要像個沒骨頭的人一樣。你老子我經歷的事多了,不過是抄家而已,有什麼好怕的,你若是我兒子,就給我像樣點,不要給老子我丟人現眼。”薛太師怒吼地甩開了薛弘,轉而淡定地望向玉鳳歌。“流觴,既然你這麼來了,那薛府自然也落不得什麼好了。臨死前,我不求什麼,只求你能夠看在父子一場的份上,給薛家人一個痛快,不要折磨我,我畢竟老了,已經經受不住各種折磨了。還有,我若死後,希望你能將我的屍骨跟你娘埋葬在一起,我知道,是我虧待了你們母子二人,今有此劫難,也是我應得的。只是你還年輕,還有很多路好走,千萬要珍重自個兒,不要被人利用,成為殺人的工具,如能這樣,我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好,我答應你。”他是姬流觴的父親,他玉鳳歌一定會保全他命的,因為沒有姬流觴,就沒有他玉鳳歌的今天。
他來走一趟,其實是來救他離開京城的。
至於薛弘,不過是旁帶而已,玉鳳歌本來是不想救他的,只是薛弘畢竟是薛府唯一的男丁了,留著他也算是給薛太師一個安慰吧。
想到這兒,玉鳳歌很乾脆地給了底下人一個眼神,那人立即送上了一杯酒。“義父,這杯酒是流觴孝敬你的,你就喝了吧。”
“好。”薛潘深深地看了眼前的兒子,這個他嫡親的骨啊,是他跟他心女人所生的兒子啊,如今來給他送斷頭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