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是一個大寫的披著人皮的狼,大灰狼才喜歡吃小紅帽。
禁慾多年,且無心男女情愛的軍閥頭子吻著吻著便有些擦槍走火,猛然鬆開她,起身沙啞地說道:“你早點睡。”
男人說完就矯健地翻身躍下沙發,出了臥室,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冷情一陣錯愕,她能感覺到他之前的氣息已經亂了,身體也燙的不行,還以為他會有進一步的動作,沒有想到司迦南居然走了。
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有種說不出來的純情。
冷情眨了眨眼睛,快要窒息時才大口地喘息,整張臉到全身都泛著粉色的光澤,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然後輕聲地笑出聲來。
原來平日裡威風八面,殺人不眨眼的司迦南,在情事上這麼純情。他該不會還是初吻吧。
冷情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粉色櫻唇,臉頰燙的厲害,雙眼柔情的如同春日裡的碧波。
司迦南迴到自己的房間,直接進了浴室衝冷水澡,然後破天荒地十點沒到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地睡不著。
他怎麼能將魔爪伸向小白兔呢,小姑娘雖然二十多了,但是經歷簡直就是一張白紙,他簡直就是牲口,不對,牲口都不如。
司迦南的朋友極少,這些年唯有相信自己的部下,仇敵遍天下,朋友沒一個,不過這種事情顯然不適合問陸成,那小子自己還是老光棍,男人翻著通訊錄,翻來翻去發現可以聯絡的人少的可憐,然後翻到了才見了兩次面的紀凜冬。
紀凜冬看起來年輕有為,實際上三十多了吧?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背地裡沒準就是人面獸心的東西,問他最合適。
不過兩人交情到底不深,司迦南拐著彎給紀凜冬發了資訊:“一個男人看上了比自己小很多單純如白紙的小姑娘,伸出魔爪合適嗎?”
紀凜冬已經回了帝都,男人有深度潔癖,在外面酒店睡不著覺,要不回帝都的別墅住,要麼在經常出差的地點置辦房產,顯然錦城這邊不不可能置辦房產的,幾年都來不了一次的山旮旯。
紀凜冬剛坐私人飛機回到帝都,手機震動,讀到了司迦南的簡訊,瞬間清俊斯文的面容黑沉一片。狗東西!這TM是暗諷他人面獸心地娶了溫楚呢。
帝都紀先生,身份成謎,回國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買別墅,第二件事情就是領養了福利院一個漂亮的孤女,然後將這個孤女變成了自己的女人,司迦南分明是罵他喪心病狂。
“錦城今晚的拍賣會是不是出紕漏了?”紀凜冬坐在加長版的勞斯萊斯里,問著助理。
助理愣了一下,飛快地打了電話去錦城,過了一分鐘瞭解了情況才說道:“紀先生,今晚冷家夫婦帶著小女兒去了司迦南的包廂,惹怒了對方,司迦南將冷家小女兒的右手捏骨折了。”
所以這是遷怒?紀凜冬取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用柔軟的布輕輕地擦拭著,不下二十次,擦到鏡片能反光照人,這才慢條斯理地回覆了一句:“看伸出魔爪的男人是誰。”
男人戴上眼鏡,恢復了一貫的斯文溫和,唯獨眼底的光冷冽入骨。果然是不講道理的土匪頭子,他紀凜冬想要的女人,上天入地都是他的。
收到資訊回覆的司迦南挑了挑眉,心情愉悅起來,紀凜冬果然上道啊,這是在誇他呢,如果是俊美如儔,瀟灑如風的司迦南,這件事情好像也不那麼喪心病狂。
畢竟他已經努力改邪歸正,打算找個正當的工作,以後只要對媳婦好,顧家不應酬,好像也算的上是好男人,嗯?
司迦南得到了心裡安慰,三十好幾的老男人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跳下來,開始網羅各種名人婚禮,然後制定各項計劃。婚後去哪裡住,結婚要擺幾桌酒席,邀請哪些人,蜜月要去哪裡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