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臉色也難看了起來,要不是對方是女人,他早就動手了,能打架的時候他絕對不嘴炮。
“夠了。”祁牧沉聲喝道,看向嚴桓,冷冷說道,“實話告訴你,謝家小姐之所以跟你解除婚約,是我做的,嚴桓,你做過什麼事情,心裡沒點數嗎?我跟阿檀早就結婚了,這裡不歡迎你們,趕緊走吧。”
祁牧幾句話說出嚴桓一身冷汗,東窗事發了?他下意識地看向阿檀,見她抱著茶杯,坐在祁牧的身後,小臉都是冷意,決然不是當年那個甜美羞澀的少女。
嚴桓心裡一涼,她都知道了?不過他們沒有證據,這事情說出去誰會信?
“阿檀,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找了你一年多,最後才心灰意冷地跟謝蘭訂了婚,你要相信我。”
阿檀眼神微冷,他跟謝蘭談了有一年多了,若真的情深似海,怎麼可能她剛失蹤,他就能有心情談戀愛。
她跟父親都看錯了人,當時跟嚴家訂婚的時候,父親曾經找她長談,說嚴桓此人野心勃勃,為人處世又圓滑世故,雖然對她有幾分情誼,但是商人重利,讓她慎重考慮。
她那時候被他斯文俊俏的外表迷惑,嚴桓又會花言巧語,她涉世未深,不自覺地就深陷了進去,若不是那一年的黑暗囚禁,毀掉了她所有的天真,更是令她險些命喪黃泉,她這輩子大約都會被嚴桓擺佈,沉迷在這虛假的感情裡。
“我跟祁牧已經結婚了,你我當年確實有婚約,只是我已婚,你也跟別人談婚亂嫁,往後各自嫁娶,兩不相干,我父親不在了,你我的婚約就此作罷吧。”阿檀淡淡地說道。
“不行,你爸雖然死了,但是婚事輪不到你做主,你不是還有姑姑和二叔嗎?取不取消婚約得由長輩決定,不然你就將我們嚴家當年的彩禮退回來。”嚴母一口否決道。
“什麼彩禮,你們家當時給彩禮了嗎?”阿檀臉色有些不好看,她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有彩禮的事情,而且若是讓她姑姑和二叔做主,她可能要被逼的跟祁牧離婚,再嫁到嚴家去了!
“怎麼沒給。”嚴母洋洋得意地說道,反正沉父已經死了,給了什麼彩禮,給了多少彩禮,自然是他們說了算,敢甩她兒子,她就要讓他們傾家蕩產地賠。
“媽,你別說了。”嚴桓目光一閃,瞬間就領悟到了嚴母的意思,生怕她說出更多的話來,彩禮的事情他們要回家商量再決定,反正是祁牧毀了他跟謝蘭的婚事,還娶走了阿檀,這筆賬自然要算在祁牧的頭上。
“阿檀,看到你沒事就好,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家情緒都不太好,我們就先回去了,過兩天再過來看你。”嚴桓說著,看了一眼始終一言不發的嚴父,然後兩人一左一右地把嚴母拉走了。
他們拿謝家這尊大鱷沒有辦法,不代表拿阿檀沒辦法,此事要從長計議,最好跟阿檀的姑姑和二叔聯絡上,嚴桓眼底閃過一絲的狠意。
“再不滾,小爺都要忍不住拿掃帚攆人了。”霍衍冷笑道。
打嘴炮的事情他完全不擅長。
嚴家人來的也快,走的也快,阿檀垂眼,皺著眉尖,一言不發。
祁牧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說道:“我們明天就回度假村。”
阿檀依舊不言語,還在想著彩禮的事情,若是嚴家獅子大開口,隨便說彩禮的金額,難不成要吃這個啞巴虧?
“我也想回去,但是我怕他們到時候會追到度假村去。”阿檀完全不敢低估嚴家人的厚臉皮程度,阿檀有些黯然神傷,原本跟祁牧是高高興興來置辦結婚的東西的,結果不過是參加了一場訂婚宴,就牽扯出了鄧家的事情,還牽扯出了嚴家的事情。
如今只能安慰自己,他們至少將謝家那位姑娘救出了火坑了。
“那把事情解決再回去吧。”祁牧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