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關了三百多天,過去的生活喜好於她來說,就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被關在哪裡,這處的房子建了有些年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夜裡經常能聽到野獸的叫聲,看守的是一個當地的農婦,力氣很大,說的方言她聽不懂,她剛來的那會兒想著逃走,後來被這兇悍的農婦打的渾身都是傷。
這農婦見她不聽話,經常不給她飯吃,她病了就給她胡亂吃藥,只要人不死就好。她從小嬌生慣養,雖然母親早逝,但是父親將她當掌上明珠寵著,從未讓她吃過一點苦,被囚禁幾個月後,她就瘦的皮包骨頭,幾乎每個月都要病一場。
有幾次這農婦忘記鎖門,她跑出來,還沒走一里路,就體力不支地倒下,被農婦捉回去一頓死打。
她後來也明白,憑著她的身體,想逃出去,難於登天,除非有人能救她。
後來阿檀便嘗試著經常損壞屋子裡的東西,那農婦罵罵咧咧的,自己會動手修,直到有一次阿檀將水澆在屋子裡的電路上,燒壞了保險絲,農婦不會修,這才罵罵咧咧地去找人修。
這農婦很謹慎,將她鎖在屋裡,綁起來,用膠帶封住嘴巴,才會喊人來修電路。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在屋子的角落裡都寫下求救的訊號,只是沒有一次成功過,來的水電工似乎看不懂她寫的國際通用的求救訊號,亦或者是完全不想理會。
對方來了幾次,幾乎不怎麼開口,每次都是利索地修完電路,然後拿錢離開。
阿檀有些絕望,她的身體實在是太差了,再被關下去,早晚會死在這裡,而且一年了,她失蹤了一年多,不知道父親會怎樣傷心絕望。
阿檀想著,起身喝了一點水,將這幾日藏起來的饅頭拿出來,小心地就著水嚥下去,儲存著體力。
那農婦粗鄙,應是沒有讀過書,完全不知道每次的電路出故障是她動的手腳,她今日一早就弄壞了電路,對方絲毫沒有懷疑,下午的時候就出去喊人來修。
這一週來,她故意病的奄奄一息,躺在床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對方果然上當,出去時只是鎖了門,沒有將她綁起來。
阿檀看了看時間,爬起來,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果然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了動靜。
“這電路怎麼老是出問題,你上次到底有沒有好好修?要是三個月內再壞,我不給你錢的啊。”農婦絮絮叨叨地說道,“要不是你修電路便宜,俺們才不找你呢,果然便宜沒好貨。”
外面的大門被推開,沉穩的腳步聲傳來,對方沒有說話。
阿檀聽到工具包被卸在地上的聲音。
她起身將屋子裡的鏡子砸的稀巴爛,玻璃碎了一地,發出刺耳的聲音。
客廳裡的農婦被驚動,怒氣衝衝地摸出鑰匙,一邊開門,一邊罵道:“你又在搞啥子,要討打嗎?”
阿檀屏住呼吸,喘著粗氣,只是砸了一個鏡子就感覺有些頭暈,等門被開啟,她想也不想就將手裡的重物砸了過去。
那農婦尖叫一聲,腦袋被她砸的頭破血流,躺在地上叫起來。
阿檀渾身都是冷汗,想跑出去,被那農婦一把拖住了腿,摔倒在地。
她有些絕望地看向門口的方向,想喊救命,只是嗓子乾啞,腦袋沉甸甸的,喊出來的聲音幾不可聞。
這一個星期為了取信這個農婦,她確實是真的病了。
屋裡的動靜極大,那農婦身強體壯,捂著頭上的破口子爬起來,對著阿檀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怒罵。
“電修好了,100塊。”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死丫頭,等會再來收拾你。”農婦見阿檀奄奄一息,這才停了手,捂著傷口去找毛巾,然後討價還價地說道,“只給你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