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哭泣,眾人以為她想念宮外的親人並未起疑。下官在她床榻下的鐵盆裡發現一張燒燬的紙條,上面尚殘留著幾個字,想必當日正巧有人進來,她驚慌之下便將正在燃燒的紙條丟進鐵盆裡。”
“將紙條呈上來。”
“是。”秦宮正恭敬地呈上半截焦黃的紙條,說道,“請太皇太后過目。”
紫玥立即上前接過紙條呈給太皇太后,卻見焦黃的紙片上只有零星的幾個字:“……手上……活命……皇后……”她不由好奇地問道,“這幾個字沒頭沒尾的,這到底是何意義呢?”
太皇太后卻臉色驟變,額上青筋暴起,冷聲道:“雖然只有六個字,卻也不難猜出——你母親在我手中,若想她活命,殺了皇后!”
秦宮正答道:“太皇太后英明,下官亦覺得種種跡象表明,彩月的確受人要挾才做出縱火殺人之事。”
紫玥震驚地問道:“誰想要殺皇后娘娘?”她似想到什麼,美麗的雙眸睜得極大,難以置信地道,“難道彩月是受了萬通的指使?”
太皇太后臉色鐵青,將手中的金楠木嵌金壽佛珠手串狠狠地摔在桌上,怒不可遏地道:“哀家一念之仁饒他不死,他竟然敢指使哀家的婢女殺皇后!哀家定要將他碎屍萬段。傳哀家口諭,命錦衣衛指揮使牟斌立即捉拿萬通。若敢反抗,殺無赦!”
秦宮正面上略顯難色,答道:“指揮使大人已經搜尋過萬通的住處,萬通早已畏罪潛逃,不知所蹤。”
太皇太后寒聲道:“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都給哀家捉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死!”
秦宮正忙道:“是。”
太皇太后揉了揉額頭,略有些疲憊地道:“退下吧。”秦宮正答了聲“是”,行禮後退了出去。
紫玥見狀關切地道:“太皇太后,奴婢扶您進去歇息一會吧!”
太皇太后搖了搖手,憂心忡忡地問道:“今兒皇上還將自己關在坤寧宮嗎?”
紫玥點點頭:“皇上仍不肯替皇后娘娘發喪,也不準任何人打擾。”
太皇太后滿臉愁容,咳了數聲,說道:“哀家去看看他。”紫玥忙扶她起來,又從寢殿拿了一件玄青色織金寶相紋披風搭在她身上,細心地繫上絲絛:“外面風大,多加一件衣服免得著涼。”
太皇太后攏了攏披風,拄著鎏金龍頭柺杖顫巍巍地出門,紫玥跟隨其後,到了坤寧宮,卻見硃色鏤金殿門緊閉,四周靜謐無聲,德全立在門外,雙眼通紅,臉上隱約有淚痕,神色悲愁,見到太皇太后進來,忙上前行禮:“太皇太后金安。”
太皇太后問道:“皇上呢?”
太皇太后臉色鐵青,將手中的金楠木嵌金壽佛珠手串狠狠地摔在桌上,怒不可遏地道:“哀家一念之仁饒他不死,他竟然敢指使哀家的婢女殺皇后!哀家定要將他碎屍萬段。傳哀家口諭,命錦衣衛指揮使牟斌立即捉拿萬通。若敢反抗,殺無赦!”
秦宮正面上略顯難色,答道:“指揮使大人已經搜尋過萬通的住處,萬通早已畏罪潛逃,不知所蹤。”
太皇太后寒聲道:“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都給哀家捉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死!”
秦宮正忙道:“是。”
太皇太后揉了揉額頭,略有些疲憊地道:“退下吧。”秦宮正答了聲“是”,行禮後退了出去。
紫玥見狀關切地道:“太皇太后,奴婢扶您進去歇息一會吧!”
太皇太后搖了搖手,憂心忡忡地問道:“今兒皇上還將自己關在坤寧宮嗎?”
紫玥點點頭:“皇上仍不肯替皇后娘娘發喪,也不準任何人打擾。”
☆、333 劬勞之恩
殿內光線晦暗,重重奢華的紗幔逶迤於地,滴嗒滴嗒的銅漏聲清晰入耳。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