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爽快地答應,也許會引起小宮女的懷疑,若推三阻四一番,小宮女必會更加放心地將差事交給她。
果然小宮女十分不以為然地說道:“你將披風呈給太后,磕個頭立即告退,不會出什麼事的。”
張嫿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猶猶豫豫地說道:“這……這不妥吧?”
“沒什麼不妥的。你幫我這一次,我以後會報答你的。”小宮女苦口婆心地說道,就差跪下來求她了。
張嫿裝模作樣地想了想,接過托盤,一幅大義凜然的模樣:“姐姐放心,我不會辦砸了差事。姐姐快回去換衣服吧。”
小宮女一個勁地道謝,直把張嫿誇得地上無天上有,縱然張嫿臉皮一向十分厚,也有些不好意思,捧著托盤,腳底抹油,一溜煙兒走遠了。
眼見離如意橋越來越近,張嫿心怦怦怦直跳,簡直有點不敢相信居然這麼輕鬆就能見到太后老人家。正想得出神時,斜刺裡忽走出一個人,
☆、051 百鳥朝鳳(9)
眼見離如意橋越來越近,張嫿心怦怦怦直跳,簡直有點不敢相信居然這麼輕鬆就能見到太后老人家。正想得出神時,斜刺裡忽走出一個人,清悅的聲音彷彿山泉叮叮咚咚:“真是巧,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張嫿嚇了一跳,忙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龐,大驚之下脫口便叫“中山…”,還好機靈,忙改口過來討好地笑道:“紀公子。”心下卻腹誹道,冤家路窄呀冤家路窄!皇宮這麼大,居然也能碰到這頭‘中山狼’。
“你騙人倒騙得很歡快。”紀安嘴角噙著一抹淡笑,神情溫和,琉璃般的雙眸依然是一貫的清冷。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張嫿裝糊塗地說道。
“是麼?要不要我去告訴那位宮女,她身上的鳥糞究竟是怎麼來的?”紀安淡淡一笑,迷人的笑容仿若初春的暖陽溫煦柔和。
糟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這次又落到他手裡。
張嫿心下無比地鬱悶,不知道他想玩什麼花樣兒,臉上不動聲色,笑吟吟地說道:“好歹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會為了這點小事來為難我吧。”
“想要我守口如瓶,替我做一件事。”紀安轉身向左邊行去,說道,“跟我來。”
“我身上還有差事,不能跟你走。”張嫿想也不想地拒絕。
“你大概忘了身上還中了我的劇毒。”紀安頭也未回,繼續往前走。
張嫿握緊小拳頭,忍了又忍,抬起頭,笑眯眯地道:“我和你開玩笑呢!”
走到一處僻靜之地,紀安忽停下,說道:“把身上的外衣脫下來。”
“什麼?”張嫿以為自己聽錯了,想起那夜他和宮女廝混的事,不由抓緊衣襟,結結巴巴地說道,“你想做什麼?這裡可是皇宮,你敢亂來,我……我可要喊人了。”
紀安眼中閃過一抹焦慮,淡淡地道:“我對你沒有興趣,快把外衣脫了,否則我親自動手了。”
張嫿欲哭無淚,心裡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走到一棵花樹後面,將外衣脫下扔給他。
卻見他抱著衣物走到前面一棵花樹,須臾,一名女子穿著她的外衣從花樹後匆匆離開。
張嫿瞠目結舌,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在宮中與宮女廝混?他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紀安走過來將一件外衣拋給她,轉過身,淡淡地道:“快穿上。”
紫色半臂褙子,衣襟上繡著雅緻的折枝花,隱隱還有一股淡淡的百合香。是一等宮女的衣服。
張嫿甫穿上外衣,正欲離開,忽聽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向這邊走來,心中一緊,紀安忽俯下身吻住她如花瓣般柔軟的唇瓣,輾轉流連,似乎十分地投入。
張嫿腦中“轟”的一聲,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