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覺得很奇怪。原來是跑出去做賊了。”紫喬譏嘲道。
“紫喬,你為何總是要陷害我?難道就因為我在娘娘面前比你受寵嗎?”
“我沒有嫉妒你,我所說的全都是實話,那晚你的確一夜未歸,我若有一個字撒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紫喬,這些年你對我使的絆子還少嗎?我念著姐妹之情,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與你計較,你為何就是不肯罷手,非要置我於死地呢?”
“我沒有陷害過你。你少血口噴人!”紫喬有些慌亂地叫道。
紫玥滿臉哀悽,望向萬貴妃委屈地道:“娘娘,紫喬一向嫉妒奴婢得您寵愛,背地裡時常中傷奴婢,對奴婢使了不少的絆子,她的話又怎能相信?”
萬貴妃冷笑道:“是麼?那你床底下的太監衣服又如何解釋?”
紫玥身子一震,顫聲問道:“什麼太。。。。。。。太監衣。。。。服?”
汪直將一件醬色的太監衣袍擲在她跟前,陰森森地道:“這是紫喬從你床底下面搜出來的。你還想抵賴嗎?”
紫喬得意地道:“看你還如何狡辯?”
紫玥臉色慘白,雙手顫抖地抓起地上的衣袍,惶恐地道:“奴婢床底下怎會有一件太監的衣袍???這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奴婢。娘娘,奴婢若真的扮成太監偷盜珍寶,早就將這件衣服悄悄燒燬了,又豈會將它藏在床底下讓人發現?”
紫喬“嗤”的一聲譏笑:“說不定這是你故意為之。早就想好了拿這個當藉口來撇清自己。紫玥姐姐可真夠聰明。”
萬貴妃手指輕叩著案几,沉吟不語。
紫玥忽“咦”的一聲,拿起衣袍嗅了嗅,片刻,鎮聲道:“娘娘,這件衣服是紫喬的。”
紫喬聞言大怒,叫道:“你血口噴人!這件衣服明明是從你床底下搜出來的。”
紫玥沒有理睬她,恭敬地呈上衣袍,平靜地道:“娘娘,奴婢天生帶有異香,非麝非蘭,香味很獨特,所以平日不再用任何香粉,而紫喬最愛用茉莉花香粉,這件衣服也有股很淡的茉莉花味道。這足以證明是她扮成小太監偷盜珠寶,怕被人發現,便將這件衣服藏在奴婢的床底下,想讓奴婢替她背黑鍋。可她百密一疏,忘了除去衣服上的味道。”
紫喬臉色大變,驚恐地叫道:“不可能!這件衣服怎麼可能有茉莉花的味道。”她撲過去想要去搶奪衣服,汪直已快她一步取走,仔細地嗅了嗅,躬身稟道:“娘娘,衣服上的確有股茉莉花的香味。”
紫喬面如土色,磕頭道:“娘娘,奴婢冤枉!奴婢沒有扮過小太監偷盜珠寶!此事一定是紫玥陷害奴婢。”
紫玥亦磕頭道:“娘娘,那晚奴婢睡到半夜口渴起來喝水,發現紫喬並沒有在床上,當時奴婢以為她是去了茅房,也沒有在意,現在想來她必是扮成太監出去偷盜珍寶。”
紫喬怒道:“你汙衊我!那晚出去的人明明是你!”
萬寶珠皺眉道:“姑姑,她們互指對方才是扮成太監的人,當時屋裡又沒有第三人,您覺得誰在撒謊?”
萬貴妃目光在紫玥紫喬臉上逡巡,頗有些拿不定主意。
紫喬搶著道:“娘娘,奴婢冤枉!那晚扮成太監出去的人是紫玥!是她故意在衣服上灑了茉莉花香嫁禍給奴婢。”
紫玥卻不辯解,只是小聲地抽泣道:“娘娘,奴婢冤枉!”
宸妃輕搖著泥金丸扇,微笑道:“這個容易。當晚太子妃不是見到過假扮太監之人麼?”
萬貴妃望向張嫿,漫不經心地問道:“太子妃,當晚你看見的人是紫玥還是紫喬?”
張嫿心中轉過無數個念頭,瞬間做出決定,皺著眉,有些茫然地道:“萬娘娘,那晚夜色太黑,臣媳看得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