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用大刑你是不會說真話。”太后望向左右,高聲道,“來人,將這個賤婢拖出去狠狠地打,打到她開口說真話為止。”
念桃聞言嚇得險些暈過去,膝行到張嫿面前,緊緊地抓著她的衣襬,惶恐地道:“太子妃,求您救救奴婢。”
張嫿冷冷地盯著她,神色鎮定如初:“剩下的益母草到底去了何處?本宮勸你如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142 思過
念桃聞言嚇得險些暈過去,膝行到張嫿面前,緊緊地抓著她的衣襬,惶恐地道:“太子妃,求您救救奴婢。”
張嫿冷冷地盯著她,神色鎮定如初:“剩下的益母草到底去了何處?本宮勸你如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念桃難以置信地望著她,惶恐地道:“太子妃,您……您不救奴婢麼?”
張嫿冷靜地問道:“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
念桃面如死灰,身子簌簌顫抖,眼睛充滿絕望與恐懼。
白菱想起一事,說道:“蘇選侍的安胎藥是由墨梅負責煎熬,你與墨梅是同鄉,素來感情要好,昨兒你特地跑到小廚房找墨梅,必是趁墨梅不注意,將益母草混進了安胎藥中。”
念桃臉色慘白,顫抖地說道:“奴婢冤枉。”
太后寒聲道:“還不將這個賤婢拖出去。”
念桃被幾名太監拖走,口中不住地尖叫道:“太子妃,救命!太子妃,救命!……”
張嫿心下發冷,念桃雖然抵死不招,可口口聲聲喊她救命,擺明了告訴眾人是受了她的指使將益母草混進安胎藥裡,欲使蘇選侍滑胎。
殿外傳來淒厲的慘叫聲。殿內的宮女太監們臉上俱是流露出一種兔死狐悲的哀傷。
須臾,兩名小太監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進殿。太后輕揉著額角,冷冷地問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將益母草混入蘇選侍的安胎藥裡。”
念桃已是奄奄一息,斷斷續續地說道:“是……是太子妃。”
殿內諸人紛紛望向張嫿,神色各異。太后冷笑:“太子妃,這個賤婢對你可真是一片忠心,被打得去了半條命才肯招認。”
張嫿深吸了一口氣,沉靜地說道:“皇祖母,謀害皇嗣是死罪。孫媳即便想要加害蘇選侍,也會讓身邊的心腹綠翹,小環,金蓮,碧桃她們幾人去辦。這個念桃只是孫媳殿裡打掃雜役的低等宮女,孫媳又怎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呢?此事很明顯是有人想嫁禍於孫媳。請皇祖母明鑑。”
許清如開口說道:“太后,太子妃身邊的綠翹行事沉穩精明,此等大事太子妃不交給綠翹去辦,卻讓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去下藥害人,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杜芊羽亦附和道:“是啊。這有些不合情理。”
太后眉頭微皺,沉吟不語。
“太后……”念桃匍匐在地上,磕頭道,“太后有所不知。奴婢與鳴鸞軒的墨梅是同鄉,又是同年入宮,感情素來極要好。此事在宮中並不是秘密,很多宮女們都知道。太子妃打聽到蘇選侍的安胎藥是由墨梅煎熬,便讓奴婢假意去找墨梅玩,趁她不注意將益母草混入安胎藥中。太子妃許諾奴婢,事成之後,她會升奴婢為一等宮女,到她身邊伺候,又賞了奴婢一百兩金子。那些金子還藏在奴婢床底下。太后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搜查。”
太后立即傳令下去,過了一會兒,一名小太監捧著一個沉重的小木箱進殿,開啟蓋子,一陣金光燦燦,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兩金子。
念桃磕頭如搗蒜:“太后,奴婢被豬油蒙了心,一時鬼迷心竅犯下這般大逆不道的死罪,請太后開恩,饒恕奴婢死罪。”
蘇選侍忽站起身走到張嫿面前直挺挺地跪下,哭道:“太子妃,您為何這般狠心?非要嬪妾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