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白影一晃,攔在眾人面前,一會兒躥到這人頭上,一會兒躍到那人肩上,小爪子東抓一下,西抓一下,直將他們耍得團團轉。
張嫿趁他們暈頭轉向之際,從旁邊的小路悄悄地繞到前面的屋子,推門進去,反手關上,見到屋內的兩人吃了一驚,再也想不到與朱祐樘幽會的人居然是沈蘭曦。
“嫿嫿?”朱祐樘驚訝地望著她。
沈蘭曦又羞又窘,小聲道:“妹妹,你別誤會,我……我……”
張嫿將食指摁在嘴唇上,以示噤聲,壓低聲音道:“汪直帶著人在外面。”
朱祐樘臉色微白,他前腳剛抱著沈蘭曦進來,汪直便帶人追過來,很明顯這是一個局。若真教人撞見他和皇帝的妃子衣衫不整地共處一室,那他這個太子也做到頭了。
張嫿見沈蘭曦一身狼狽,顧不上細問,暗想小環和雪團拖延不了多久,汪直馬上便會衝進來,焦急地環顧四周,這間屋子原是供嬪妃們遊園歇憩所用,除了幾張椅子,並沒有什麼其他物什,想了想,扯下樑上掛著的十二幅紗幔,動手除去身上的衣物,只餘一件褻衣,又隨手抓了幾把髮髻,故意弄得凌亂不堪,拉著沈蘭曦躺在地上,拿起十二幅紗幔將兩人蓋得嚴嚴實實,自己則露出一個頭,向朱祐樘招了招手:“殿下,過來。”
朱祐樘已猜到她的用意,走過去蹲下身子,輕撫著她的臉頰,啞聲道:“嫿嫿,委屈你了!”
張嫿衝他眨眨眼,笑眯眯地道:“臣妾晚上也準備了一出好戲。嘿嘿,汪直他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朱祐樘眼中充滿苦澀,聲音嘶啞:“嫿嫿,跟著我總是讓你擔驚受怕。”
張嫿甜甜一笑,語氣盡量輕鬆歡快:“他們不過是些跳樑小醜,殿下動動小指頭,就可以的是捏死他們,臣妾有什麼好怕?”
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汪直領著數十名太監衝進來,多數人臉上有幾道抓痕,似被什麼利爪撓過,十分狼狽。
朱祐樘沉下臉,眉宇間流露出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儀,冷冷地道:“汪直,本宮和太子妃在此處歇息,你帶著這麼多人闖進來做甚麼?”
汪直看到躺在地上女子居然是太子妃,臉色微變,乾巴巴地笑了一聲,說道:“聽說有個刺客剛剛跑到這裡不見了,奴才特地帶人進來搜查!”
朱祐樘冷聲道:“宮中什麼時候改了規距?有刺客逃跑錦衣衛們居然沒有動靜,卻勞煩你們來搜查。”
汪直賠笑道:“奴才也是想為皇上分憂解勞。”
朱祐樘替張嫿理了理鬢髮,沉聲道:“這裡沒有刺客,你即刻帶著人給本宮滾出去。”
汪直哪肯甘心,眼風掃了一下左右,一名太監會意,快步上前,便欲掀開張嫿身上的紗幔。
“大膽!”朱祐樘大怒,隨手從張嫿髮髻上拔下金簪,狠狠地刺入那名太監胸口,那太監難以置信地望著胸口流出的鮮血,身子晃了晃,倒斃在地上。
朱祐樘立即拔出金簪,簪尖兀自滴點血,冷冷地望著汪直等人,“誰再敢上前一步,他就是榜樣!”
汪直神色一凜:“殿下,奴才也是心急抓刺客,你又何必為難奴才?”
張嫿哂笑道:“汪公公,本宮身上未著寸縷,你讓奴才來掀本宮身上的紗幔,究竟是想抓刺客呢,還是想看本宮的笑話?”
☆、131 笑話
張嫿哂笑道:“汪公公,本宮身上未著寸縷,你讓奴才來掀本宮身上的紗幔,究竟是想抓刺客呢,還是想看本宮的笑話?”
汪直道:“奴才不敢。”
朱祐樘冷喝道:“還不快滾!”
汪直看看他手中染血的金簪,又看看地上凌亂的衣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沒有刺客,奴才就不打擾太子和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