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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交給你處置。”朱祐樘冷冷地拋下一句話,拂袖大步離去。
紫玥望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整顆心都似被掏空了,撕心裂肺般地喊道:“不要走!祐樘!祐樘!”
陰森的地牢迴盪著淒厲的呼喊聲。
紫玥艱難地爬向地牢的出口,身後拖著一條極長的血跡,哭道:“祐樘!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
德全心中不忍,勸道:“姑娘,皇上已經走遠了,他聽不到您的喊聲。”他暗暗嘆了一口氣,即便皇上聽到了,也絕不會心軟回頭。
紫玥緊緊地攥著他衣袍下襬,哭得肝腸寸斷:“公公,你服侍皇上的時間最長,皇上對你極為信任,待皇上消氣後,求求你替我向他求情,讓他饒恕了我,再召我回宮,好不好?”
德全嘆道:“姑娘,你這次的確做錯了。皇后賢良淑德,與皇上伉儷情深,你怎能起歹心縱火殺了皇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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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冷冷地盯著紫玥,神色複雜,沉默良久,面無表情地說道:“朕不殺你!就當報答張敏當年的恩情,從今以後,朕和你兩無相欠!”
紫玥聞言臉色發白,一顆心似墜入深淵,失魂落魄地望著他,卻見他臉色冰冷,幽深的雙眸充滿厭惡,不由心如刀絞。
從前他望著她的時候,雙眼總是凝著化不開的溫柔。可現在除了厭惡,再無一絲多餘的感情。
為何她和他會弄到如斯地步?
朱祐樘手腕一動,驀地拔出長劍,寒聲道:“你走吧!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朕的面前!”
嶽山一直苦苦撐著最後一口氣,聞言提到嗓眼的心終於落下,臉上浮起一抹欣慰的微笑,艱難地說道:“謝……皇上不殺……之恩!”
紫玥癱坐在地上,胸前的傷口汨汨地流血,身子微微顫抖,臉上淚水縱橫,顯得十分地楚楚可憐。走?天下之大,她又該何去何從?
“鐺”的一聲,朱祐樘擲下長劍,沉聲道:“德全,找幾個奴才押送她出京城!”
紫玥臉色蒼白如紙,眼淚似決堤的海水洶湧落滾落,郎心似鐵!她明白不管她如何哭泣和求情,他都不會改變主意。
德全恭敬地答了聲“是”,望向曹威問道:“皇上,這個奴才該如何處置?”
朱祐樘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仗斃!”
曹威嚇得險些暈過去,哭天喊地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德全猶豫了一下,問道:“皇上,該如何處置嶽山?”
“謀害皇后等同謀反,殺無赦!”朱祐樘寒聲命令道,“即刻下令徹查,宮中凡參與謀害皇后者,斬首示眾。”
“是。”德全微微一愣,若真的徹查,恐怕有不少人要受到牽連,這與皇帝平時所實行的仁政相悖。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宮中只怕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342 新的身份
“叮鈴”,秋風瑟瑟吹拂而過,屋簷下那串殘舊的風鈴響起一陣清脆的聲音。趙老頭蹲在兩間簡陋矮小的屋子前面,飽經風霜的臉上佈滿刀刻般的皺紋,縮著脖子,攏了攏身上打著補丁的粗布衣,雙手籠在袖內,眯著眼專注地盯著身前爐子上的藥罐。
小院中央栽種著一株蒼老挺拔的銀杏樹,金黃色的銀杏葉子飄飄揚揚地落下,血色的夕陽映照著滿目的金黃,倒給這個破舊的小院添了幾分詩情畫意。
過了一會兒,爐子上的藥罐忽冒出騰騰熱氣,驀地發出“嘟嘟嘟嘟”的響聲。趙老頭忙拎起藥罐,將湯藥倒在旁邊的碗裡,端起碗往東邊的屋子走去,推開虛掩的房門,向躺在炕上的女子說道:“青兒,該喝藥了!”
炕上的女子聽到響動微微動了一下,轉過臉龐,卻見她約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