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始終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此人。
“快回去吧。深更半夜一個女人獨自趕路很危險。”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落到你們的手裡,就算插翅也休想逃跑。”張嫿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不如你轉過身,讓我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
“我是誰不重要,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張嫿聞言真想仰天大笑,聳聳肩道:“既然為我好,就把我送回我原來的地方。”
黑衣人嘆了一口氣:“青兒,你病糊塗了。你是土生土長的慶豐村人,又能回哪裡?”
“反正我也逃不掉,不如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張嫿一面暗暗打量四周,琢磨著從哪個方向容易逃跑。
黑衣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過來。”
張嫿彎腰迅速地撿起一塊石頭,暗暗藏在背後,她已觀察過四周並無埋伏,若能出其不意地將黑衣人擊暈,或許逃之夭夭。她一直緊緊地盯著黑衣人,見他始終背對著自己,不由暗自竊喜,從容地走上前,舉起石頭正欲偷襲他,忽地頸後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荒山,大霧瀰漫。
張嫿根本無法辨認東南西北,只能憑著感覺往前走,可眼前的荒山彷彿一座迷宮,繞了很久都無法走出去。
正感到沮喪之際,忽地遠處傳來一陣飄渺而哀傷的樂聲,張嫿心中驚疑,循聲而行,走了一段極長的山路,卻見前方林中立著一座孤墳,墳前一名白衣男子安靜地吹簫,輕紗般的白霧縈繞在他周身,秀雅的身姿彷彿謫仙般出塵。
張嫿好奇地走到他面前,忽地渾身一震,驚喜地喊道:“祐樘!”
朱祐樘卻恍若未聞,固執地吹著簫,神色哀傷欲絕。
張嫿愣了愣,叫道:“祐樘,是我。我沒有死!”
朱祐樘依舊吹著簫,幽深的雙眸忽淌下兩行血色的眼淚,緩緩地滴落在碧色的玉簫上,對她的呼喚置若罔聞。
“祐樘!”張嫿見狀臉色大變,急切地撲過去,伸出手想要拭去他臉龐的血淚,不料卻撲了個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張嫿登時驚醒過來,渾身冷汗淋淋,望著蔚藍高遠的天空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原來是一場噩夢。
她轉了轉脖子,發現自己躺在一輛破舊的驢車上,身上蓋著一條打著補丁的氈毯,趙老頭傴僂著身子坐在毛驢上,慢悠悠地向前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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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頭坐在炕沿上,舀了一匙湯藥,慈祥地說道:“快趁熱把藥喝了。”
那女子忽地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他咽喉,冷冷地喝問道:“你到底是誰?”
“哐啷”一聲,藥碗掉落在地上,趙老頭全完嚇傻了,結結巴巴地說道:“青兒,你這是怎麼了?我是你爺爺啊,你不認得了嗎?”
“你到底是誰?”那叫‘青兒’的女子冷冷地盯著他,喝道,“你們把本宮抓到此處意欲何為?”
趙老頭哭喪著臉,一個勁地跺足道:“青兒,你是不是病糊塗了?怎麼盡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少裝蒜!”青兒右手收緊了幾分,冷聲道,“叫你的主子出來見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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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點點頭,又向德全吩咐道:“速去告訴秦宮正,限她三日之內找到皇后所有的遺物,一件也不許遺漏。”
德全恭謹地答了聲:“是。”
“送紫玥回屋。”朱祐樘吩咐完便大步離去。
紫玥望著廢墟,隨口說道:“那麼大的火,皇后的首飾恐怕早已化為灰燼了吧。”
德全頗有些愁眉苦臉地道:“既然皇上吩咐了,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齊皇后的遺物。好在金銀玉器不懼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