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二王清零雖將你休棄,可終究曾明媒娉過你。六王於意心性極淡,好容易得了個心愛之人。七王飛星動如脫兔,正缺個人收著管著。你說朕該把你給了誰?”
蘇流水一聽,心知這是在賜婚了。若是此時選了一個,今生必定就落在皇家了。她若是蘇流水,必定歡欣鼓舞,欣然應允。可她雖是流水身,卻是寫意心。
穿越時空來了這兒,就遇上了蘇家滅門之禍。自救尚且不及,哪兒有閒情想這些個兒女情長的事兒?她對他四人都是無心,又怎能與他們談婚論嫁?
這麼一楞之下,他們四人的眼光就全都落到她的身上。
溫行雲勾唇淡笑,咬牙提醒道,“父皇在問蘇小姐的意思。”
蘇流水低頭看著自己的繡鞋,斂眉不語。
溫清零見她不應太子,緊握的雙手略鬆了些。他伸腳輕踢了下鳳妃。
鳳妃驚了驚,抬頭與溫清零對了個眼神兒,後者對她點點頭。她心神領會,趕緊道,“前次蘇小姐已經選了清零。這一次若是再選,傳了出去甚不好聽。”
“這種說法也對!總不能還當她是黃花閨女。這樣好了,若是還選原配,就做回二王正妃。若是選了別人,那就只能做個妾氏。朕這樣可公道?”皇帝笑著瞧向鳳妃。
此話一出,溫清零心裡明白了。皇帝對他終是心存芥蒂。他明媒娉下的妃子還有人張嘴敢要,他竟也不加阻止。
蘇流水身份今非昔比,她給別人做個妾氏已屬尊榮,可到了他這兒,她就得做正妃!
鳳妃不明就裡,還道自個兒為清零求得了先機,遂應了句,“如此甚好。”
“什麼甚好!這不是擺明了要蘇流水選二王麼?哪兒有這麼不公道的事兒!蘇小姐你儘管選我們飛星,本宮保證不會委屈你做妾!縱是不能做正妃,也定會扶你做個側妃!本宮倒要看看誰還敢說話!”華妃狠狠的瞪鳳妃一眼。後者趕緊低頭。
“我兒於意心性極淡,若得蘇小姐,定隻立正側兩妃。”清妃眸光輕斂,驀然霜聲道。
“行雲不同。若是做了行雲的女人,縱是無名無份,將來也能貴不可言。蘇小姐冰雪聰明,定知該如何決擇。”月妃挑眉而笑。
雲妃啜了口茶,笑道,“皇子們個個俊爾不凡,倒教蘇小姐為難了。”
皇帝從盤中揀了涼果來吃,道,“此事事關終生,蘇小姐自是一時難以決擇。”
話到這兒,蘇流水情知自個兒該表個態了。這些人表面看來要她決擇,實則都是語帶威脅。頗有些不達目的誓不休的意思在。
她若應了一方,其他三方定然心有未甘。若真如此,必定惹來橫禍!
她起身,朝著他們作了個福,笑道,“皇上,是不是不論流水如何作答,皇上跟娘娘們都不會怪罪流水?”
皇帝笑道,“叫你來就是問你的意思,你心裡要嫁何人,咱們誰也不會說話。說吧,朕的皇兒們,哪一個才能入你的法眼?”
蘇流水嘴角輕揚,算是一個笑。這一笑,眼波流光,竟隱隱是絕代的風華。
眾皇子皆屏息以待,就連原本不上心的飛星不知何時竟也將眼光鎖在她的身上!
“流水幼時,半夜醒來總能見著孃親獨坐燈下裁衣刺繡。當時流水還小,遂問孃親,蘇家僕婢無數,孃親為何還要自個兒動手裁衣。孃親只是苦澀一笑,依舊夜夜挑燈刺繡,直至三更。長大了流水才明白,孃親這般夜夜刺繡,是在等我爹。可我爹妻妾無數,又要守衛邊韁,怎會有空理會我娘一番痴心?”蘇流水說到這兒,輕咳了聲。
她那番話,不鹹不淡,卻勾起了在座娘娘們的愁思。此情此景,豈非與她們一般?皇帝心硬如鐵,最講究雨露均霑,從來不會顧此失彼。皇帝來時,她們心喜承寵。皇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