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名字裡頭有個紫字。為著這事兒,那人不惜動用禁軍,非要致她於死地!她背心冷汗涔出。
姣杏在宮裡的事,她也略略聽溫行雲說了一些。她現在雖名為杏妃,可到底皇帝還是不待見她的。她等了許久,卻始終不見姣杏過來。
她曾出賣過她一次,她,還能信她麼?一個不惜對她下毒也要入皇門的女子,她要怎麼相信!想到這兒,她霍的立起身子。
就在這時,門響了,姣杏開門進來。她飛快的道:“小姐!趕緊跟我把衣服換了。”
蘇流水緩緩搖頭,道:“那些禁軍說的什麼?”
姣杏一邊說一邊扯著自個兒的腰帶。“我聽宮女們說,禁軍現在正在抓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刺客。說是那刺客殺了個什麼人,皇上龍顏大怒,發下話去一定要將刺客抓住賜死。如今宮裡頭身著紅衣的女子都被禁軍抓起來了,皇上說,若是抓不著那紅衣刺客,那就把那些穿紅衣的女子們全都賜死。”
“宮女的衣服是淺綠色,能穿紅衣的都是有些份位的秀女主子們。他竟也要一起處死麼?”蘇流水訝道。
“非但如此,那見著刺客的人竟連紅衣的款式都畫下了。禁軍現在還在各人房裡搜有沒有那款式的紅衣。撥到的,也全要處死!”姣杏說到這兒,又道:“小姐,姣杏送你的銅錢,還在您身邊麼?”
蘇流水點頭,她自懷中取出那枚銅錢。銅錢溫熱,似乎被人時時撫摸。仔細珍藏。她啞聲輕道:“這枚銅錢,一直都在。”
姣杏的唇邊漾起一抹淡淡的輕笑。她伸出手,將那銅錢接了,握在手心。道:“小姐,這銅錢,婢子要收回了。婢子離開前,小姐要婢子幸福,婢子沒能做到。婢子回來後,皇上一直沒有見過婢子。一次都不曾!”
蘇流水驚訝的瞧著她。“那他不是還封你為妃了麼?”
姣杏勉強扯了個笑。道:“那是小姐以萬金酬軍,皇上才封的妃子。事實上,皇上把婢子的綠頭牌都擱置了!婢子每每想起小姐那段時間對婢子苦口婆心,非要婢子跟公子爺。心裡就不知是個什麼滋味。那時姣杏對小姐還心存怨念。以為縱是不能得到皇上萬千寵愛,可能得皇上的一點眷顧,也算是此生不枉了。”
“哪兒知道,皇上竟連一面都不肯見姣杏。姣杏什麼都不求,只求能見著皇上一面,跟他說出自個兒心裡的想法。哪怕他立刻賜死姣杏,姣杏也心甘情願!”她說到這兒,淚水已經流了滿面。“小姐,您快把衣服換了。”
蘇流水心中一動,便真就將衣衫脫盡。她二人交換了衣衫。眼見姣杏穿上她的衣衫,她心中微怔,啞道:“姣杏,不是說在抓紅衣的女子麼?你快把衣服換下來!”
姣杏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她啞道:“小姐,她們抓不到刺客是不會罷休的。那人在皇上面前雖然沒說,可這事兒她定是對著小姐來的。姣杏受小姐大恩,無以為報。這事兒,就交給姣杏了。”
門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接著有人用力的擂門。姣杏突然猛的起身開門,笑得儀態萬千。“是本宮!人就是本宮殺的!”
“來人!將她帶走!”禁軍吆喝著上前將姣杏帶走。
冷風灌入屋子,撕颳著她冰冷的臉。
蘇流水的手停在半空,想要抓什麼卻什麼都沒有抓到。
“小姐待我的恩情,姣杏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不管姣杏身在何處,都會為小姐焚香祝禱!”
“小姐若是日後碰見難事,便只拿著這個銅錢來找姣杏,姣杏縱是拼得性命,也會為小姐把事兒辦了!”
“小姐,姣杏送你的銅錢,還在您身邊麼?”
“是!夫人前幾日便跟姣杏說過,若聽到她那兒有禁軍拿人,不論是誰,都讓我拼死保下。事關機密,這幾天我把這兒的宮女們全都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