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湧來,這些並沒有讓這幾個人亂了陣腳。他們始終都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即便眼見青山派的弟子節節敗退,卻也只能任由他們被魔族士兵殺害。
這時耿妙宛的身後突然響起了極大的動靜,原來是兩個側峰的弟子們趕到了。他們一上來就馬上加入了戰局。
兩個側峰到主峰之間是以兩座鐵索橋連線在一起的,所以側峰到主峰也就一刻鐘左右的時間。
耿妙宛環顧了一下戰場。地上已經躺滿了屍體,分不清是魔族的還是青山派的弟子。竟然才一刻鐘啊,她感覺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了。
感慨過後,她也快速的加入了戰局。
青山派弟子見自己的後援隊來了。一個個都精神抖擻了起來,手起劍出,更是充滿了力量。
另一邊。昊天跟四個人對上了之後,明顯有些吃力起來。臉上也不復剛才的輕鬆了,這點從他已經無瑕兼顧耿妙宛的舉動就可以看出來。
不過他們卻也沒有能把他逼入絕境,畢竟這四個人當中,還沒有恢復修為的皇甫傲然只能算是個殘的,許儒文雖然健全可卻修為不夠,尹淺澤雖然修為比其他三個都要高些,可畢竟這麼大歲數了,又已經打了這麼久,體力已經有些不濟了,而裘邳的修為雖然比許儒文和殘的皇甫傲然要高上那麼一點點,可在實力絕對強悍的昊天面前也是無濟於事的。
從昊天的表現來看,他的實力應該是剛進入魔將境沒多久,也就是相當於人類的剛渡完劫的樣子。所以對這完全是由一些老弱病殘組成的抗魔小分隊,耿妙宛表示前景堪憂。如果不是尹淺澤這個處於渡劫期鼎盛狀態的老頭一直撐著,他們早就敗下陣來了。
昊天一邊應對著他們,一邊尋找著可以突破的出口。
果不其然,沒一會,耿妙宛擔心的事情就發生了。只見昊天手中的擎天戟寒光一閃,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尹淺澤,尹淺澤身形飄忽的往旁邊一閃,右手快速結印甩出了一個法術。
昊天好像料準了他會這麼做似的,嘴角勾起冷冷的一笑,他沒有躲避尹淺澤的法術,手掌一翻,擎天戟以一個常人難以想像的角度插進了他的身體裡。尹淺澤悶哼一聲,身體往後踉蹌了幾步,被一直注意著這邊動靜的耿妙宛給扶住了。
他吐了一口鮮血,轉頭看向耿妙宛,衝她感激的一笑,便又要往昊天那邊去
耿妙宛伸手拉了一下,沒拉住,只得擔憂的看著他的背影。
由於尹淺澤受了傷,就好像在他這個環節出現了一個明顯的缺口,昊天竟然慢慢的取回了主導權。沒一會,尹淺澤再次被他一掌給拍了出來,還有一同被逼退的,是許儒文。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看起來已經能些力不從心了。
尹淺澤的臉色更是差得可以,灰敗的顏色就好像他看起來有些混濁的眼珠似的。他扶著左胸被戟刺傷的地方,急促的喘著氣。
身後,不斷有青山派弟子的慘叫聲傳來,聽得他的心裡一陣一陣的抽痛,眼看皇甫傲然他們就要敗下陣來了。他知道,一旦他們也倒下了,那麼青山派就完了,千年的基業就將會在今天毀於一旦。
他的視線掃過眼前的這片戰場,已經被屍體堆得看不出來地面上鋪著的青石,青山派弟子面臨死亡時臉上閃過的恐懼,昨天還都那麼鮮活的一張張面孔,如今都冰冷的躺在了那裡……
他的眼裡不禁溼潤了起來,低喃了聲,“作孽啊,都是我做的孽啊……”
現在,耿妙宛無比確定那夜與昊天接觸的就是他了,只是,“為什麼?”
她輕輕的問道,見他疑惑的看向她,又說道,“那天夜裡,我在樹林裡看到了昊天,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竟然真的被你看到了。”原來那晚不是他的錯覺,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