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留在青山派,難道他不知道在這裡如果身份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的話,那麼隨時都會死得很慘的好嗎。
聽她這麼說,他應了一聲“哦”,轉身就要關門回屋,被她一個眼疾手快給攔住了,“有事,我有事。”
裘邳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鬆開了拉著門的手,而耿妙宛順勢擠進了屋子。
這個屋子跟她所住的那個差不多少,擺設都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幾張椅子外加一張床,簡簡單單,一目瞭然。
見她左看右看打量個不停,裘邳忍不住說道,“你這麼晚特地來我這裡不會是為了參觀我住的地方吧?”
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原來苗仁風雖然那天在主殿上並不同意二山的說法,不過他心裡卻也是知道了修真門派滅門這件事情與魔族脫不了幹細,而他不同意二山只是為了不讓事情擴散出去,以免在門派裡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而他這次下山也正是為了調查魔簇的事,卻沒想到在回來的路上遭到了魔族的攻擊。而裘邳則剛好在那個時候救了他。
耿妙宛收回了心思,好像沒有聽出來他話裡的調侃,只看了他一眼徑自坐到桌邊,問道,“你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裘邳輕笑了一聲坐到了她對面,然而笑意卻沒有傳達到眼底,“你這話問的真有趣。人家苗掌門好客要留我。我總不好駁了人家的意。”
她也沒在意他的態度,湊上前去小聲的說,“你來這裡是不是有什麼目的?”說完。她拿她那如幽潭般的眸子望著他,臉上是一派的誠懇,好像在說你告訴我吧,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他毫不退縮的盯著她那水汪汪的大眼。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溺死在那幽潭之中。
他忽的笑了,俊美的臉上泛起了某種神彩。他衝她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她過來。等她把臉湊到桌子中央,幾乎半個身子都趴在桌子上的時候,他也站了起來,湊到她耳邊。
用淡淡的輕輕的但她卻絕對可以聽得到的聲音說:“你覺得我能有什麼目的?”
耿妙宛老實的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
裘邳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額間彈了一下,語氣輕鬆的說道,“就你這小腦袋能想出什麼來。”
他沒發覺得他的行為看起來有些親暱。看著她微皺著眉頭揉額頭的模樣,嘴角微微的往上翹起。語氣越發的輕鬆起來,“你也不看看青山派就這一畝三分地的,站在這頭能一眼望到後頭,能有什麼東西給我圖啊?”
耿妙宛想想,覺得也對。自己來青山派半個多月了,沒聽說青山派有什麼值得人覬覦的東西。
像一般那些大門大派都有守護著的法寶或是本門不為外人道的秘籍之類的青山派全部都沒有,就連山頂上那唯一的一個禁地,那也是因為以前宋淦怕門裡弟子誤入上面受傷而設定的。
可話雖如此,她怎麼看,裘邳都不像是個會做這麼無聊事情的人,“你真的只是路過湊巧才救了苗掌門?”
她敢肯定他與公冶鴻從妖界到人界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的,至於是不是真的是像他那天所說的為了查詢妖界的叛徒,那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如果真的是為了查詢妖界的叛徒,他又怎麼會有時間在這裡閒耽誤呢。
這兩種說法分明很矛盾。
然而疑惑歸疑惑,她面上的神情卻保持不變。
“苗掌門自己也說了,走那條路是他臨時決定的,我根本就不可能事先知道他要走哪條路,而提前在那裡等著。”裘邳難得好興致的分析給她聽。
耿妙宛覺得這句話是她進屋以來聽到的最符合情理的一句話,雖然不能讓她收起疑心,可她也找不到話來反駁他。
她想了一下,好心的提醒道,“苗掌門雖說會替你保密身份,可青山派畢竟是修真大派,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