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簽訂契約在人界雖然也有所聞。可是卻都只限於一些靈性悟性極高而修為極低的妖類。
這類妖的妖性還未完全成形,尚於可塑造階段。契約之後會隨著契約者所要求的方向訓練發展,等時日長了自然就會慢慢的收了野性,長出人性,於契約者來說是沒什麼特別大的危害。
可是像許儒文這種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野生野長的妖類。結下契約卻是有很大風險的。如果不是完全自願的話,除非有十分強大的精神力才能壓制得住。就算條件全都滿足結成了契約,可他們已經有自己固有的思維模式和處事方法。如果不是自願的話,契約者也根本就沒有辦法指揮得動他們。
最為主要的就是。妖類生性狡猾,他們一旦有不滿的心思,雖然不能直接動手殺了契約者得到自由,卻有許多辦法可以讓契約者死於非命。因為只要不是靈魂契約,契約者死亡對他們的影響並沒有多大。
在以前就曾有一些妖類為了逃避被修真人追殺的運命而主動答應與他們契約,可在安全了之後卻設計殺害了他們的事情。那些人付出了血的教訓之後,大陸上就再也沒有人敢與妖類簽訂契約了。
知道這些的尹淺澤他們,能不把耿妙宛當怪物看嗎?
當山下面的那些弟子辛辛苦苦從下面走好許久的山路來到峰頂的時候,峰頂上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幾個眼尖的看到幾個黑影閃進了厚重的濃霧裡。
沒一會,山門內就又響起了鐘聲,“咚……”“咚……”……一共九聲。讓耿妙宛覺得欣慰的是,青山派迎接貴客的禮節倒是沒有變。
在去山門裡的路上,耿妙宛一直在心裡想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雖然她這次的任務也是青山派,可是她原本想好的是變個容貌然後混進青山派,低調的執行她的任務。可如今,她卻這麼高調的被人家的掌門給請到了門派裡面,而且還是頂著三十多年前的那張臉。這樣一來,她執行起這次的任務來,就會被動許多。
這簡直就是完全打亂了她的原定計劃。
而且她隱隱覺得主峰頂上那副鬼樣子跟三十多年前她在上面的所作所為脫不了幹細,想著如果一會苗仁風問起來的話,自己該如何回答。還有,那日之後她去了哪裡,又是怎麼離開的,今日又是如何出現在這主峰頂上,又是怎麼越過了結界,等等等等。
這一系列的問題都足夠她編寫一本十萬個為什麼了。
不過耿妙宛顯然錯估了苗仁風的心思,因為在他看來像她這樣身份高貴而又神秘的人,不管做什麼都是有原因的,不管怎麼做都是符合契機的,出現與消失也都是應了天意的。
就在她辛辛苦苦做了半天的心裡建設以後,人家苗仁風回去後愣是一個字也沒問,她心裡的失落感可想而知了。
幾人剛到殿上,就有一個弟子神色緊張的從殿外跑了進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二山沉著臉問那個弟子。他如今是苗仁風座下最得意的弟子,地位自然非同一般,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那個弟子看了眼殿裡的三個陌生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事就說吧,無妨。”
見苗仁風都這麼說了,那名小弟子這才開了口,“剛才接到山下來的訊息,桐城裡的靈劍派昨天晚上全派被滅門。”
“什麼!”苗仁風震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第一七一章 疑惑
“桐城離我青山派不過百餘里地,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會不會就是我們青山派?”二山走到殿前,對著苗仁風說,“師父,我看我們需要提早做好防備才行。”
尹淺澤淡淡的掃了眼他,說道,“我青山派乃是有著千年基業的大派,那些屑小豈敢輕易來犯!”他蒼老的聲音裡有些不妥協的頑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