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婦科困境,無法與伴侶親暱,不去尋醫問藥解決自身疾患,反而為他策劃去強迫李姐,你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許秀芳內心深處,一股難以言喻的荒謬感油然而生。
在這個時代,對於女性而言,“離婚”兩個字彷彿是懸於頭頂的劍。
既然自認無法盡到妻子應盡的職責,便另闢蹊徑,企圖透過協助謝飛排憂解難,來維繫這段婚姻。
這番舉動,堪稱“典範”,卻夾雜著苦澀與悲哀。
許秀芳對著田麗萍揚起了大拇指,那動作中滿載的諷刺之意。
田麗萍的臉因憤怒而扭曲,她從泥濘中狼狽地站起,聲音因惱怒而顫抖:“你以為你是誰?家中沒人管,連自家男人都對你避之不及,這事兒村裡哪個人不知道?最終的結局,不還是被拋棄!”
許秀芳心中暗自嘆息,面對這種粗鄙的口角爭鬥,她雖不願,卻也不得不應戰。
“你怎麼斷定我丈夫對我置之不理?莫非你日日夜夜趴在我家窗前窺視不成?身為嫂子,不守婦道,不專心持家,反倒對小叔子的私事感興趣,你的廉恥之心何在?”
“要你果真有本事,深得你丈夫寵愛,又何必慫恿他去尋覓外面的野花?不過是恐懼離婚二字。你以為全天下的女子都像你這樣,將男人視作生命中的唯一?”
“更別提了,你們日日吵嚷著要我和謝翊離婚,可笑的是,當我幾次提出時,謝翊死活不肯,說捨不得我,捨不得我們的孩子。”
這一連串的言辭,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謝老太太和田麗萍的心頭,二人幾近窒息。
謝小妹滿目怒意,攙扶著氣喘吁吁的老太太,眼神中仇恨的火焰燃燒得明晃晃。
田麗萍的面頰因怒氣而抽搐,手指直直指著許秀芳的鼻尖,音量陡增:“你這個無恥的女人,我老謝家絕對不會留你!”
“談及廉恥,要是你真有半分廉恥之心,就不會在這新時代倡導為你家男人納妾。封建殘餘,舊習難改,多麼落後!領袖傾盡心血,讓我們農民翻身做主人,你卻偏偏反其道而行,沉迷於封建餘毒之中。我要是不舉報你,天地不容!”
這場激烈的爭執,好似驚雷般在小溪村的上空迴盪,吸引了無數好奇的目光。
圍觀,永遠是鄉間百姓茶餘飯後最大的樂子。
許秀芳一人獨對婆家,這場家庭劇變,怎能不令村裡人紛紛側目,想要探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