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此二修雖具人形,卻是仙獸化成。視其境界修為,兩修皆是金仙之士。
二修神色凝重,急急遁來,遠遠就大叫道:“你等莫要上前,主事者是誰?且靜聽我等一言。”
那前行的牛頭獸怎去理會,便想去理會,也遁不得風,夠不著二修。
這時就有數百隻靈禽飛來,向這二修撲去,這隊靈禽不過是三四級修為,二修怎放在眼中,那紅袍修士大袖一揮,一股罡風掃來,諸禽翼斷骨折,紛紛落在地上。這還是手下留情,不肯施展全力了。
便在這時,那空中忽的現出一輛青銅戰車,這輛青銅戰車出現之時,竟是毫無徵兆,而原承天神識之中,先前亦探不出半絲靈息,可見必是藉著界力縫隙跨域而來。
那戰車上立著三名修士,亦是仙獸化身,三名仙獸化形也不說話,口中念念有辭,青銅戰車上就生出一道黑光,向空中仙禽罩來。
白衣修士冷笑道:“難不成竟要尋我等廝殺?憑你等修為,便是億萬之眾,也只是送死罷了?”
正要動手,紅衣修士叫道:“道友,你等既修成人形,當是曉事的,那仙庭人族數目雖比不上我獸禽之眾,但個個修成偌大神通,我等怎是對手,若是輕啟戰釁,我等仙庭獸禽必定死無葬身之地,當年仙庭之亂在前,難道諸位不知?”
原承天聽到此言,暗暗點頭,那仙獸仙禽中的大能者,果然是曉事的,深知其中利害,但可惜對方卻怎肯聽勸?
這時空中諸禽得了黑光加持,又振翼襲來,眼見得數只仙禽伸爪來襲,紅衣修士不得已,只好將大袖再扇起一股罡風來,哪知那罡風掃到仙禽身上,卻是無用,就被兩隻仙禽撲到身前三尺處。
紅衣修士不慌不忙,手中取出法劍一口,便來斬殺仙禽,那法劍生出白光一道,自劍柄而至劍尖轉了一轉,此劍便通體發白。劍上殺氣驚人。
原承天此時探了又探,也探不明那黑光的玄機,既見紅衣修士動用上乘道術,正好細觀。
然而不等那紅衣修士舉劍斬禽,兩隻仙禽忽的“轟”然炸裂開來,原來竟是用的玄爆之術。
原承天此一驚非同小可,忽的明白那獸劫難敵的奧妙了。這些低階獸禽雖是不堪一擊,但只要不畏生死,捨身玄爆,卻讓人族修士如何能敵?
三四級的仙禽玄爆,固然未必能毀去金仙之士,但至少可令對手傷損,若是十餘隻仙禽齊齊玄爆,便是金仙之士,也是難敵了。
就見那兩隻仙禽玄爆之後,紅衣修士與白衣修士或遁慶雲,或出赤珠護身,雖是抵禦及時,但二修身上法袍皆被炸裂,瞧起來極是狼狽。
這時再往青銅戰車處瞧去,又讓人心底生寒,原來就在這片刻之間,已有數百輛青銅戰車無聲無息的出現了。這數百輛青銅戰車在空中排列整齊,車上修士皆是一言不發,唯有那森然的殺氣向四下迫去。
原承天細觀這隊青銅戰車,在空中隱然成陣,但陣法核心處卻無人御控,原承天心中明白,這場獸劫的主使者,必在這陣法核心處出現,卻不知又是怎樣的人物。
這時,戰車中又有一名修士取出一面黑旗來,口中念訣已畢,便將青旗向二修一指,道:“疾!”
此聲一出,空中又有黑光落下,將那諸禽罩住,那諸多仙禽得了吩咐,就有十餘隻仙禽口中淒厲的叫了數聲,忽的齊齊攏翅,向二修襲去。
獨目仙道:“不好,十餘隻仙禽若是齊齊玄爆,這二修怕是難以身免了。”
原承天等人與那二修相隔甚遠,便想出手也是不及,好在二修也知厲害,大喝一聲,轉身便逃。
但對手最厲害之處,就在於數目極多,戰力無窮無盡,就在二修與諸禽相持之時,身後早圍上無數仙禽,二修已被困在仙禽陣中,又哪裡能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