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過了片刻,紫衫人就急急趕到,此人的遁術也只是略遜原承天半籌罷了。
紫衫人見原承天果然停住,不由露出一絲笑容來,只是此人面色陰沉,這笑容瞧起來委實不善。
原承天將手一伸,道:“昊化之軀何在?”
紫衫人緩緩揖手,笑道:“先前在下與原道友雖有不睦,可在下毀道友的靈偶在先,道友闖在下的玉盒在後,也算是扯了個直,我等二人,就此握手言和如何?”
原承天神色不動,仍只是淡淡的道:“昊化之軀何在?”
紫衫人嘆道:“看來道友終是不肯原諒在下了,也罷,此事的確是我等設謀在前,只盼原道友看在元寂禪師與呂祖面上,將此事揭過不提,也是凡界仙修界的美事。”
原承天知道紫衫人故意拖延,只是想讓顧沉舟搶先見到元寂禪師和呂祖,除非是他算定顧沉舟已經見到兩位大修,否則自己就算說破嘴皮,金偶的昊化之軀也是不肯見還的。
他的心中漸漸形成一個念頭來,此念一生,倒也安然了,微微笑道:“既然道友開了金口,在下後生晚輩,又怎能欺人太甚。那顧沉舟與在下的過節,我自然不去計較了。”
紫衫人哈哈大笑道:“道友胸襟之闊,少有人及。既然如此,這具昊化之軀還請收了去。”手向空中一指,一物落將下來,正是金偶的昊化之軀。
這物事本就修有不碎身法,哪怕是金偶自爆,此物亦可迅速復原如初,原承天捨不得此寶,也就理所當然了。
要知道原承天這麼一停一頓,再和紫衫人說上數句話,別看只是盞茶時間,可對仙修之士來說,就是數千裡的距離。原承天的遁速也只是比顧沉舟稍勝半籌罷了,如今顧沉舟多行了數千里路,自己又怎能追得上?
紫衫人既然料定原承天絕對追不上顧沉舟,也就樂得大方,將此物相還。
原承天見紫衫人真的肯信守誠諾,也是一奇,看來昊天仙族弟子固然有葉驚海這種不講信義之徒,卻也有紫衫人這樣信守然諾行為不鬥的真小人。
他剛想去接昊化之軀,心中忽的想到一事,暗叫道:“不好,此物收不得。”他委實擔心紫衫人在昊化之軀中動過手腳,若是昊化之軀被紫衫人封上魂術靈符,豈不是又要中紫衫人的詭計?
因此他也不去接昊化之軀,而是用神識在這件物事上探了又探。
紫衫人也不說話,只是笑吟吟的瞧著原承天,或許正因為他料定原承天事先要探明此物,故而也樂得大方,也不拖泥帶水,就將此物奉還了。在探查完畢後,原承天更是追不了顧沉舟了。
原承天探查良久,確定昊化之軀上確無魂術靈符存在,這才將此物先收進藏字訣中。然後緩緩拱手,語氣森然,道:“在下先行謝過道友,其後還請道友亮出法寶,你我再見高低。”
此話大出紫衫人所料,奇道:“原道友還要與我動手?”
原承天淡淡的道:“不錯。”
紫衫人道:“這就奇了,我只當道友是誠信之輩,哪知卻是無恥之徒,剛才道友不是親口說出,將往事揭過不提嗎?”
一道黃影閃動,正是刀君出鞘,俏立空中,刀君笑道:“你這個人也算不得聰明,剛才大修說的明明是,‘那顧沉舟與在下的過節,我自然不去計較了。’這話我聽的真真的,再也沒一字錯的,請問閣下,姓字名誰?”
紫衫人這才知道竟被這原承天戲耍了一番,他雖有求和之意,可真要鬥法也是不懼,冷冷的道:“元寂禪師與呂祖一番良苦用心,竟被道友棄之如敝履,道友就不怕兩位大修心寒嗎?”
原承天道:“只怕兩位大修,亦不知道友的存在。”
紫衫人忽然明白原承天的用意了,既然與顧沉舟聯手共建飛昇殿已成事實,那麼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