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陸志興和張春望兩人特意拉住了衛晨陽,陸志興不解問他,怎會在朝堂做出如此大顛之事?
區區五千女營,就敢北上馳援,那不是送死嗎?
須知兩國實力,強弱本就很懸殊,而且北地酷寒,也不利大夏將士作戰。
何況去的還是女營,何況還沒有戰馬,全靠將士徒步跋涉,千里奔命!
心裡卻說,你安安分分待在朝堂就行了,反正陛下寵信你,他日定能封侯拜將,何必冒此大險?
張春望也覺得一支這樣的女營,想要戰勝赤焰國,奪回丟失的城池,那是比登天還難了,完全沒有半點勝算。
他憂心忡忡,力勸衛晨陽:“衛將軍,趁著時日還早,趕緊請陛下收回成命吧,現在還來得及。
“這次畢竟和赤焰國使團不一樣,這回是打仗啊!
“戰場上的兇險,你還沒有見過,必壞之局,不能逞強。”
他說話是有分寸的,那個“死”字就沒說出來了,用了個“壞”字代替。
陸志興接著說道:“陛下要是實在不允反悔,那就把整個禁衛軍全部帶去,好歹也是人多勢眾,或者還能震懾一下赤焰國,也能提升大夏百姓對朝廷的信心。”
“對啊,帶上整個禁衛軍也好啊。”
衛晨陽一臉的雲淡風輕,不作半句辯解,眼看著文武百官神色特異,一個個都離開了皇宮,這才邀請他們去禁衛軍女營看看。
陸志興嘆氣,一幫姑娘和婦人,又有什麼好看的了?
張春望正想再勸幾句,一抬眼,卻看見宮門處走出來一個膚白貌美、華貴逼人的女將軍,他嚇了一跳,立馬閉嘴。
衛晨陽也看見了,忙招呼:“慕容將軍,陛下已經準我出征了,可惜你也只是個五品遊擊,不能上朝親眼看見。”
慕容婉假裝啥也不知道,和陸張兩人見過禮後,就軟盈盈的問:“你真的來求見過陛下啦?”
然後揚了揚手中的東西,笑道:“怪不得陛下又給了女營一道聖旨。”
陸志興和張春望對望了一眼,心說,明白了明白了,陛下這是早就和衛將軍商量過了,剛才朝堂上那曲,是在演戲啊。
只不過陛下是在真演,衛將軍是矇頭蒙腦的被陛下拉著真演。
如今陛下已成了慕容將軍,接下來,自己兩人怎麼辦?是開溜呢?還是迅速開溜?
陸志興清了清嗓子,正想說句告辭的話呢,衛晨陽已對他再次邀請:“兩位大人,和慕容將軍一道去女營看看吧?晚上我請三位喝酒。”
陸志興哂笑,拿眼看著慕容婉,什麼話也不說,也不敢拔腿就溜。
張春望和他一樣。
“衛將軍既然盛情相邀,兩位大人就一起去看看吧。”慕容婉不動聲色。
陸張兩人對望了一眼,立刻答應,態度甚是恭敬,把個衛晨陽看得一陣鬱悶。
我請你們不動,人家慕容將軍輕輕一開口,你們立馬就答應了,怎麼的?她的小嘴巴開過光?
慕容婉考慮到張陸二人不會騎馬,就招來了兩輛馬車。
陸志興和張春望兩人拿出了文官身上完全沒有、比衛晨陽還好的敏捷,爭先上了同一輛,好像慢上一步,後面就會出現老虎似的。
衛晨陽苦笑,就兩輛馬車,張陸二人擠了一輛,自己就只能和自家掌櫃男女同乘了。
兩輛馬車不急不緩的出了城門,速度就快了起來,也有了顛簸。
顛簸中,慕容婉口裡輕呼,身子一歪,就往衛晨陽身上撲,顛簸過後,也沒挪開,看起來自然之極。
衛晨陽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擔憂,手掌撐著膝蓋,正襟危坐,連目光也沒斜視一下,隨她倚靠。
“衛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