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搖了搖頭,“我手機裡沒有存他的電話號碼,我是接起電話聽出了他的聲音才去的。”她看著鄭警官又補充道,“我不認識他的電話號碼。”
於是鄭警官直接就說:“我們調取了你昨天的通話記錄,沒有你們班長陳陽的號碼出現。當然我們連夜去陳陽那裡求證了,他說他根本就沒有給你打過電話。”鄭警官指了指通話記錄那張單子,“你還有什麼說法?”
秦明月百口莫辯。
鄭警官又對站在她旁邊的男警察說道:“小章,你說說你查到的。”
於是,章警官接著說道:“我把這兩天的監控記錄查了倆遍,剛好是星期六和星期天,去文學院教學樓的人很少。影片裡一目瞭然,都沒有你所說的穿紅衣服的女人。”
這些證據,再加上拿著兇器在死者旁邊被發現,秦明月真的絕望了。
叩叩叩。。。敲門聲打斷了裡面的審訊。
“秦明月的監護人來了,她還請來了律師,她要求現在要見一見秦明月。”一個年輕的警察開啟門,對鄭警官說道。
鄭警官點了點頭。
柳芙琳進來後,秦明月就再也忍不住了,又害怕又委屈地哭了起來。
柳芙琳抱著秦明月輕聲安慰道:“明月,別怕,有姐姐在這裡。”然後又轉過頭,對鄭警官說道,“警官,我想和我妹妹單獨聊一聊。”
鄭警官點了點頭,“十分鐘。”說完她和小章就準備出去。
柳芙琳的律師在一旁提醒道:“警官,請把監控關了吧。”
小章撇了撇嘴,走過去把監控關了,才和鄭警官一起出去了。
看著門關好了,柳芙琳才問道:“明月,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明月就把事情完完全全的說了出來。
柳芙琳聽得緊皺眉頭。
律師聽得匪夷所思。
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律師給出了專業的意見,“我建議去青山做一份精神鑑定證明,我們可以從精神狀況這方面入手,判監外執行的可能性很大。”
秦明月沒有理律師的話,她只看著柳芙琳,“姐,你信不信我?”
柳芙琳看著秦明月清澈的雙眼,無奈地說道:“只有我信你有什麼用?你這些話說出去,別人都會以為你瘋了,要不就是故意裝瘋好掩蓋殺人的事實。”柳芙琳握緊了雙手,“這可怎麼辦?”
律師見狀適時的插話,“只有鑑定精神狀況才有可能不用坐牢,這些證據對當事人都太不利了。”
還沒等這邊商量出結果,警察就來敲門了。說是十分鐘到了,可以請回了。
秦明月最後問道:“姐,聯絡上我爸了嗎?”
柳芙琳無奈地說道:“你也知道姑父他們的考古隊經常去一些渺無人煙的地方,訊號也沒有。。。”
秦明月只好打斷了柳芙琳的話,失望地說道:“行了,姐,我知道了。”
柳芙琳見狀,只好勸慰她,說一切有她在。之後才離開了警局,回去和律師商量怎麼辦。
……
秦明月待在看守所裡,完全沒有了時間的概念。直到夜幕降臨,她才回過神來,原來已經過了一天了。
她躺在單人木板床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天花板,眼淚不知不覺地就流了出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太累了,她竟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瀅瀅的月光從牆上的小窗戶裡散落進來。。。
噔一聲,秦明月這個房間的鐵門竟然開啟了。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他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輕撫著秦明月的淚痕。
月光朦朧地描繪著他俊美無壽的側臉,狹長的眼眸裡流露出濃烈的深情。
“蒙月,對不起,又讓你受苦了。”男人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