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加掩飾的少年,是來四海樓來談生意的。
“王大哥!嘻嘻!”
“瘋子哥!”
眾少年自來熟的和他打著招呼,將他引入席間。
“你不是被安定伯送到邊關歷練去了的嗎?”王守仁對王鈺還有些印象,微微呷了一口熱菜,有些奇怪的問道,這些少年聚集在這裡,大抵也是和他們京中乾的那些事情一樣,呼朋喚友走馬鬥狗,他可不想攙和到這些年少輕狂的事情當中,他打定主意,稍稍應酬一下就立刻告辭。
這也是這些年官場歷練出來了,在放在數年來,若是他不想搭理的人,真要是湊在他面前來,他也是鼻子一哼,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會顧忌到人家的面子問題什麼的。
“混了兩年,積攢了點小功勞,早就回京了!”王鈺不在意的回答道。
“對了,王大哥,我回京後聽說你前不久吃了點官司,很是狗血,後來怎麼樣了,這眼下不做官改行做買賣了不成,這個你別客氣,四海樓的買賣,你開口,咱們兄弟能關照的地方,一定關照關照,都是自己人,難道咱們還會讓肥水流到外人田裡去麼?”
“我到想做買賣,可也得有本錢不成!”王守仁笑道,對於這個圈子外面的人,這些少年們是很難接近,但是,真正融入這個圈子,這些少年還是很好說話的,儘管他們有時候的話,有些不大靠譜,就比如這四海樓的買賣,他們能關照他王守仁一樣,他就只當是客套話,聽聽就算了。
“王大哥又在說笑話了,王尚書家裡不說金山銀山,這庫房裡搬出來的銀子,砸死幾十百來人還是沒問題的!”王鈺訕訕笑了笑,人情好說,銀子的事情就難說了,他可不敢誇這個口,萬一王守仁真要找他借幾萬兩銀子,那他可就抓瞎了。
“我說你們怎麼到南京來了!”王守仁自然不會在對方尷尬的話題上窮追猛舍,話頭一轉:“那個,好像是定遠侯家裡的吧!?”
說道這裡,王鈺才想起來,給王守仁介紹身邊的同伴,他們知道王守仁王瘋子的名號,但是,王守仁卻不一定認識他們,畢竟王守仁大了這些少年中大多數人差不多快一輪的年紀,面生也是正常的。
等到介紹完,王守仁一一和他們打過招呼,這才微微有些驚訝起來,他可沒想到,這十幾個少年勳貴,居然來了南京這麼多天,還不聲不響的,沒有折騰出什麼動靜,這實在是有些不大像他們的做派了。
“咱們可是來做正事的!”王鈺笑嘻嘻的為王守仁解惑,“為了咱們自家樓子裡的買賣,咱們才會坐鎮在這裡,別說我們不出去招惹點事情,我們還巴不得有人來咱們樓裡來惹點事情呢,咱們兄弟們的骨頭都快閒得發黴了!”
“咱們樓子?你是說四海樓!?”
眾少年齊齊點頭,臉上的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拿來!”王守仁伸出手。
“什麼拿來!”
“剛剛也就坐了那麼一小會,就被你們訛去了二兩銀子,快點給我還過來,可心疼死我了!”
眾少年哈哈大笑起來,這王瘋子自然不是心疼這點小錢,不過,這人還真是有趣,哪怕以前僅僅只是聽說過他的名號的少年,這個時候,也對王守仁大有好感起來。準確的來說,王守仁算是讀書人,和他們這些勳貴不同,讀書人拿捏矯情,可是他們這些自幼舞刀動槍的傢伙最看不順眼的,王守仁倒是一下子合了他的脾胃。
“笑什麼,笑什麼,我告訴你們,別以為王大哥家裡老頭是咱們大明的狀元爺爺,王大哥就手無縛雞之力了,那個誰,丁家的小三,你信不信王大哥讓你一隻手,也能撂翻你!”
“你就吹吧,我也就當真的聽!”那丁家小三,嗤之以鼻。
“小三,你還真別不相信!”王鈺搖搖頭:“昔年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