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那邊瞧了過去,只見船頭上說笑的幾個人中,一個小小的人兒走了過來,語帶不悅的說道。
“哪裡有,我看他行跡鬼祟,沒準是海盜的探子!”本森反唇相譏,一口北直隸的捲舌頭官話,居然說的有模有樣了,看著穿上兩個高鼻深目的色目人操著大明官話爭吵,蔣老三一時腦子好像轉不過彎來,這是咱們大明的船嗎?
“忙你的去!”格麗莎沒好氣的說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在大明的內河,什麼樣的海盜才這麼瞎眼在碼頭上窺測,難道這個榆木腦袋以為海盜的那些船可以在運河裡跑來跑去麼。
從跳板上走了下去,來到蔣老三的面前,蔣老三見到對方衣裳華貴,又頤指氣使的樣子,更是腦袋死死的低下,看都不敢看對方一眼。
“格麗莎小姐,這人看起來是碼頭上的苦力!”身邊有人對格麗莎說道,這是隨著她一同下來船上的船主,對於這位身份尊貴的小姐,他是一點都不敢怠慢,哪怕是眼下這船已經在碼頭上停了三天了,但是這位小姐不說走,他根本提都不敢提這話。
“你有事?”格麗莎看著眼前有些衣衫襤褸的蔣老三,有些好奇的問道,在大概就是這座城市的平民了,看來無論什麼地方,都有窮苦潦倒的人啊!
“小人想問問小姐和幾位老爺,用沒有用得著小人們的地方,小人們有力氣,要的錢也不多!”蔣老三鼓起勇氣,一口氣將心裡盤桓了半天的話說了出去,然後微微抬起頭,偷覷著格麗莎。
是色目人,這面板白的耀眼,就是自家婆娘刷洗一百次,只怕也刷洗不出這樣的面板來。蔣老三眼光從對方身上掃過,心裡已經是肯定了對方的身份。
“你是本地人嗎?”格麗莎卻是不回答他的話,反而若有所思的問道。
“小人是土生土長的天津人氏!”蔣老三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發問,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那你一定知道若是這城裡的市集在什麼地方了!?”格麗莎問道。
蔣老三茫然的點了點頭,這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隨便問個本地人就知道,在縣衙門口那條街上唄。
“帶我過去看看……”錢老三隻覺得手上微微一沉,一個小銀稞子就落在了他的手上:“這些錢,做你的報酬夠不夠!”
夠!太夠了!蔣老三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簡直不相信自己有這樣的好運氣,但是,這手上的份量卻是做不得假的,後世人很難理解古代人怎麼對銀子重量多少掌握的那麼精確,但是,正如古代人很難理解後世人怎麼辨別紙幣的真偽一樣。說穿了,這都已經成為生活的必備技巧了,你要不會,夠你哭的了。
這足足有二兩銀子了吧,蔣老三可以肯定,哪怕自己早上就吃了一個餅子,手上有些無力,但是這份量再怎麼估計肯定是隻多不少的。這要省著點,自己一家都可以花銷半年了,別說帶路去縣衙,就是帶路去京城,他也幹了。
船上嘩啦啦又下來幾個人,這下蔣老三看清楚了,這些人都帶著傢伙,估計是這位小姐的護衛什麼的,果然是有錢人,隨便上岸走走,都帶上一票護衛。
“小姐是要去鋪子裡進貨,還是買些花銷東西!”蔣老三銀子在手,膽子也大了些,出手這麼大方的貴人,待人也肯定是好的,不像自己的頭兒,又吝嗇又兇惡,真是窮橫窮橫的。不過,若是這貴人打算進些貨物,這樣的買賣,倒是可以用得上自己的那些兄弟的,大家都賺錢了,也就不會有人說他吃獨食了。
“哦!”格麗莎回過頭,“有區別嗎,難道說這其中有什麼說道?”
“當然有了!”蔣老三開始進入自己導遊角色,滔滔不絕的說道:“若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