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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風大不大?容甯想起早上王樨問他的話,驟然明白,她早已打算將親兄之骨化作灰煙,揚於雲間山上。

王樨冷冰冰地站在火焰之側,默默注視風煙一點點帶走王侍澤。當最後一點灰燼亦將為狂風吹散時,她用前所未有冷清的聲音,祝道:“豈是酒多都化淚,莫因春盡便無詩。此身既與清風去,勿念神州寂暗時。王侍澤,從前之事你若不怪她,今後之事亦不許怪我。”

言畢,她無比得體的從懷中掏出一方絹帕捂住眼睛,卻彷彿是捂住流血的傷口一般。在她作無聲默泣之際,座山頭亦靜得聽不出鳥鳴鵲噪,唯有無盡的寂寞與哀痛盤旋在此地。

待得他們黯然下山,日頭早已偏西。容甯一眼望見拓跋鋒的侍從長居瀾竟在山下路口侍立,他趕忙上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居瀾望了望他身後那人,波瀾不驚地道:“郎主讓我來接她。”

第29章 採蓮之詩(上)

一路無話。踏到宮裡已是掌燈時分,容甯詫異於狐狸沒有找藉口就溜——要麼就是心情不好,還在發昏。竟乖乖跟著他們去了長春殿。難道真會負荊請罪?

到了長春殿門口,容甯一眼看見拓跋鋒正站在中廳垂訓,雲間營左右督軍參將都躬身聽著,神情惶恐。居瀾見機,伸手示意他們等等,誰知一貫識時務的狐狸竟好像沒看見似的,一頭就撞了進去,容甯皺眉趕上兩步,還來不及把她拖出來,就見狐狸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撲到拓跋鋒身上——強抱了凜不可犯的海其騰君。

一剎那間,長春殿內靜得連喘氣的聲音也聽不見了。大魏朝野本來並不如漢朝講禮,但這種場面……還是教長春殿內外人等眼都看直了,年紀輕的忽律等偏將,驚得連嘴都合不攏了。

更教人吃驚的是,拓跋鋒反應過來後竟即便攬住狐狸,狠狠掃了容甯一眼。

冤孽,不是我!容甯剛想說話。誰知狐狸已在這片刻之內清醒了過來,她一把推開拓跋鋒,低聲道:“身蒙不潔,休沐之後,再來請罪。”

說完比閃電還快,就溜之乎也。拓跋鋒咳嗽一聲,若無其事,繼續訓話。

左右督參將趕緊又把頭低了,只是用驚疑不定的眼角餘光反覆掃射容甯——雪城主還在?雪城主沒走?!那麼……剛才我們不是在做夢!?

回到朝陽偏殿梳洗之後,世上所有的疲倦宛然依舊。

或許是如禪宗所言,沐身不如洗心;亦或許是王侍澤今日超脫,冤孽舊債卻不許抵消,要我來償還?若是如此,卻也罷了。

我走到書桌前,早上墨盒忘記蓋上,墨幹了,一疊雲箋,慘白著臉在桌旁冷笑。我將清水注入墨盒,細細地磨那塊松煙,沒磨兩下驟然發現那墨化於水的姿態,與王侍澤在我面前消失的情景太過相象,我頓時神馳手軟,氣血上湧,良久還住不了手抖。

轉圜的話也寫不成了,一會當如何向他賠話呢?我欲哭無淚。難道在他身上,我又要重蹈覆轍?難道他的眼眸,有朝一日亦將無比失望地注視我?啊,多麼令人難以忍受。

是從幾時起,我就不能對他無動於衷了呢?是不是等我能想起來時,又已經失去不可尋了?

傾國之事未行,報應倒已經來了。拓跋鋒,你要了我的命了!

雲間宮的夜沒有月沒有風,卻有一種苦寒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

我渾身乏力地倒在床上。也許只要小憩片刻,我又能神色如常,也許只要小憩片刻,我又能精神百倍立於朝陽殿前……只要小憩片刻,歐陽瑩會叫醒我的……何況他還要沐浴呢,不急不急,我對自己說。

這一躺下去,亂夢顛倒。

月華狠狠推我,快起快起,陛下今日又不朝,昨日處分的詔書要你去下……朝陽殿裡只有我和陛下兩人,他一言不發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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