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盡失,還將皇上硬生生氣病昏厥,這儲君之位怕是要保不住了……
這些目光聶毅全都看在眼裡,周圍的太子黨各個噤若寒蟬,遭到這樣的重創,此刻再也沒了平時的囂張,全都夾著尾巴站在原地,憂心忡忡的看著聶毅,希望他能想出個對策。
而聶毅只是跪在原地不為所動,身體緊緊地繃著,袖子下的拳頭死死的攥著。一雙眼睛猶如刺刀一般落在旁邊的聶暻身上。
方才在朝堂之上,常太師拿出那份“血書”的時候,他本以為是聶暻探到了他的訊息,所以才故意跟常太師聯手捅到父王面前,目的只是藉機打壓他,可現在才徹底明白過來。或許從昨晚那一場火災和馬踏禍事開始,就已經是聶暻一手策劃。
他先是故意設計李校尉,引自己上鉤,然後又造出這場事故,讓自己盡失民心,接著再把這件事告訴父王,讓他徹底對自己失望……
循序漸進,環環相扣,好一招借刀殺人的妙計啊!
聶暻恨得牙根都嚐到了血腥味,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這會兒聶暻恐怕已經被他凌遲處死了無數次,雖然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自己當時那種興奮暴虐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整件事絕對跟聶暻有關。
這世上也只有可能是他這個好六弟,才有這樣的城府和手段,能將他逼到眼下無路可走的境地,而最可恨的是,他明知道害自己的人就是聶暻,但眼下卻抓不住他一丁點把柄和證據!
聶暻從小到大都像一條冰冷的毒蛇,看起來軟綿綿的似乎沒有任何攻擊力,可一旦剝掉“冬眠”的偽裝,他的精明和兇狠總是能讓人不寒而慄。
自己防備了他這麼多年,從沒有一刻鬆懈,誰知道千防萬防卻還是百密一疏,如今他竟因為一個小小的校尉,被這隻毒蛇逮住了機會,落到幾乎當場送命的地步,這叫他如何能夠甘心!?
洶湧的恨意湧上心頭,讓他的目光一片赤紅,而旁邊的聶暻卻沒有心思去管這麼多,他的視線一直緊緊的鎖在寢宮大門上,眉頭緊鎖,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神情更加的冷凝和擔憂。
別人不知道老皇帝的病情,可他卻一清二楚,之前他也擔心過他的病情,可看到幾次上朝他都一副精神矍鑠的樣子,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本以為是天氣轉暖,老皇帝的病終於有了起色,誰想到今日看起來卻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正當所有人此刻全都愁眉不展,憂心忡忡的時候,寢宮的大門突然“嘎吱”一聲響了,緊接著李公公從裡面走了出來,眾臣一見趕忙一窩蜂的圍上去。
“李公公,陛下現在怎麼樣了?”
“陛下到底為什麼會突然昏厥,御醫是怎麼說的?”
“陛下現在的情況要不要緊,沒有什麼大礙吧?”
……
所有人七嘴八舌的開口,李公公深吸一口氣說,“諸位大人不用著急,陛下只是最近一段時間為國事操勞過度,身體不支,再加之急火攻心,這才昏了過去,方才御醫已經施了針,現在陛下已經一切安好,大人們不用擔心。”
一聽這話,在場人全都鬆了口氣,只有聶暻不動聲色的皺起眉頭,周圍所有人都紛紛上前要求見皇上一面,但李公公全都擺手婉拒了。
“諸位大人的擔憂和好意,陛下心裡都明白,但眼下陛下剛剛醒過來,正是虛弱之時,太醫說不便召見群臣,所以各位大人請回吧,等陛下身子痊癒,自然會親自召見各位。”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在場一眾大臣雖然憂心,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於是表了一番忠心之後只好轉身離去。
而就在這時,李公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聶毅說,“太子殿下也請回吧,方才陛下有旨今日誰都不見,殿下有何要事下次再來覲見也不遲。”
聶毅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