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也是暗自鬆了口氣。
花情柔可能與此時森林中那正發瘋的人有關,而蓑衣子應該是發現了自己的破綻。
浪飛伸手將插在地上的紅色長槍扛在了肩上,偏頭看了看絕命,發現絕命身體有所恢復,於是心情大好,齜牙笑了笑:“絕命,你要不要去?”
絕命睜開了眼,站了起來,陰冷的眼神看向遠處,道:“當然,先前沒有和你一起進入那方世界,是因為我……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
浪飛笑了笑,拍了拍絕命肩膀,“沒事啦,做我古飛浪的隨從,不需要束手束腳,相干什麼就幹什麼!”
想起不久前,絕命拼命想要闖界門,被血影神皇將之撞飛成重傷的那一幕,浪飛不由得再次看了絕命一眼。
人生在世,需要知己,若是遇到不要命的茬,寧與之為兄弟,不讓其為隨從,也許有一天,自己有麻煩了,對方可以為了自己赴湯蹈火。
絕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遠方天際,不知為何,那種氣息是如此的熟悉,令他如此想要靠近。
絕命?絕生?花情柔抬起了頭,怔怔看向了絕命,同姓絕,單名一字,若不是巧合,那兩人究竟有著何種關聯。
絕命此時站的筆直,一身黑袍隨風獵獵,隨意散亂的黑髮微微飛揚,揹著月色,那張臉被陷入陰影之中,眉頭皺起,雙眉如劍,側臉如此的陰冷,背影是那麼的孤寂,蕭索。
真的很像,從絕命的身上,花情柔看見了絕生的影子,若是當年自己沒有與絕生相處的十年,那麼十年後的絕生,怕是就是這種氣質。
心有深仇,心有裂痕,那道裂縫被深埋歲月的風霜之底,兀自凝成了冬,即使四季會更替,可是那片寒冬永不消逝,森冷透頂,他人勿近。
當年,是自己一片溫柔填補了絕生心底的裂縫,融化了那片寒冬……
只是今宵回首,不知當年是否做錯,畢竟此時和絕生緣已盡,貌似更加重了對方心上的創傷,那片絕望和瘋狂揮灑的滿天都是。
花情柔緩緩轉身離開了,就向著絕情谷方向而去,背影蕭瑟,步履蹣跚……
絕命感受到先前花情柔的目光,此時他轉過了頭,一臉茫然。
蓑衣子此時撫了撫袖,仰著頭,用青色的眼睛凝望著花情柔漸行漸遠的背影,一聲嘆息道:“十年前,她是翩翩白衣少女,身畔有黑袍男子,他們彼此廝守,小亭畔相擁觀落日,紅花海看朝陽,洞簫悠揚,曼妙起舞,茅草屋前,石桌一座,凳一雙,下棋品茶,一對紅塵戀人!”
浪飛此時轉過了頭,饒有興趣地看著蓑衣子,真如自己所猜測那樣,這其中,別有他情,只是不知道那紅衣女子與如今一身紅衣氣質冷眼絕然的花情柔又有什麼關係?
“後來那白衣女子,變成了如今的紅衣女子,與那黑袍男子相離了,所以那男子如今陷入了瘋狂!”絕命一聲冷笑,陰冷的目光注視著蓑衣子那張恐怖的臉,諷刺道。
對於不久前深深淵底下,是蓑衣子將自己打傷,雖然如今看來是一場誤會,但是絕命還是看不慣對方那張臉。
蓑衣子也眼睛微眯,冷冷一笑,轉身看著天上的月亮,諷刺道:“那黑袍男子與你神似,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就是那個人,不過好像不是這樣!”
絕命此時有點明白了,為什麼剛才花輕柔那樣出神地看著自己。
神似?同樣黑袍?浪飛沉思片刻後,突然想到什麼,心頭一跳。
能有人和絕命神似,而且差點被蓑衣子當作一人,被花輕柔那樣審視。
如果有這樣的一個人,那恐怕是絕命!
血影神皇沉睡前,曾將發生的一切畫面都打入了浪飛的記憶,而記憶中,曾有一黑袍人出現過,那就是絕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