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晚上的《弟子規》現再聽見先生念,腦子裡全是他們寫過的字,景明甚至有些羨慕的看著凌塵,怎麼就能這麼闊達心無煩惱呢。
其實凌塵這可不是闊達,這應該叫沒心沒肺才對。
到快快下課的時候,景明以為易修然不會來了,沒想到他竟突然就來到了教室門口,原本已經開始打盹的景明立刻睜大眼睛。
易修然在門口看見,趴在案几上睡的沒有一點大家閨秀樣子的凌塵,臉上的微笑又快要架不住了,越發覺得凌塵就是自己的煞星一樣。
景明小心的戳了戳凌塵,沒反應。
易修然站在她跟前,一腳踹開凌塵趴著的案几,凌塵立刻就像是一隻被驚醒的猛獸。
猛地睜開雙眼,兩道銳利的電芒從眼底閃過,迅速的掏出匕首看也不看眼前的人。
直接刺擊,但匕首竟然被一雙修長如玉的手硬生生擋了下來。
凌塵猛地後跳,縮在牆角,渾身繃緊,將匕首橫在胸前,給自己理出最有利的地形,這才慢慢抬頭看清眼前偷襲她的人。
易修然站在原地並未動彈,剛才他的手碰到凌塵的匕首,一股電能已經深入他的體內,那股電能像是有目標一樣,疾奔他的心臟,若非易修然之前吃過她的虧,實力高深,恐怕他現在又要被凌塵傷上一回了。
不過竟然能讓他差點受傷,易修然倒是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眯起眼看著所在牆角的凌塵,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防範一切的小豹。
而在牆角的凌塵看清來人是易修然,不動聲色的將匕首收起來,同樣眯起眼笑嘻嘻的對易修然道:“女兒見過父親。”
景明驚訝的看著易修然和凌塵,兩人一個比一個笑的開心,若是拋開剛才發生的事情,那儼然就是一副慈父順女的美好畫面啊。
這是在上面搖頭晃腦的先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給易修然行禮道:“老朽見過國師大人。”
易修然淺笑著點點頭,“張先生不必多禮。”隨即轉身對三人道:“昨天給你們佈置的作業都做好了沒。”
凌月和景明都恭恭敬敬的將厚厚一沓紙呈了上去,凌塵撇了撇嘴,慢慢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便,慢慢的將案几扶起來,見易修然將兩人寫好的都看完了。
轉頭看著她,凌塵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易修然,他看著凌塵手中的紙,挑眉問道:“這就是你給我寫的五百遍,和專政獨權一千遍的釋義?”
凌塵神色如常答了聲:“是,還請父親過目。”
易修然拿過她的紙,只見上面難看的要命的狗爬字【弟子規五百遍】以及【專政獨權釋義:一個人硬要別人認同他的觀點。一千遍】
易修然看完後,手上騰起一團火,很淡定的將那張紙燒光,連渣都不剩,“去外面跪著。”
凌塵早就料到他會這樣罰,沒打耳光已經算是仁慈了,所以她很識相的跪在了外面,而一直站在外面的天巧看見凌塵跪下,想起她早上將枕巾綁在腿上,臉色一窘,她竟然早就知道國師會懲罰自己了。
“景明給她把案几搬出去,筆墨紙硯都給她,告訴她,從現在開始就給我抄書,抄不完,不準吃飯,也不許回去,一千遍弟子規,給我認認真真抄。”易修然明顯動怒了,他的容忍是有底線的。
景明心中替凌塵祈禱,認認真真的將案几搬出去,並將易修然的話傳到,倒是凌塵竟然沒有任何反抗就給接受了,凌塵也知道易修然對她可不是沒有底線的,只有她表現的更有價值,他的容忍才會更大。
所以現階段,還是乖乖抄書吧,嗯,就當是練字算了。
下午的訓練凌塵自然沒有參與,一直在抄書。
而易修然竟然就在院子裡的大樹下放了張長塌,喝著茶看著書,一臉的愜意,好在凌塵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