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又能如何?”
“想要一次考上嗎?想要把文章寫得精彩嗎?”
就在暗巷邊的陰影處,出其不意的冒出一道嬌小身影。
邢靖宇看清了些,原來朝他們說話的,是個看來極為清秀,有著一臉甜美笑容的……少年。
沒有點頭示意,邢靖宇也沒打算與來路不明的人有所瓜葛,轉頭就要往前走。
“喂喂,你好歹也把話聽完才走啊!”
守在角落等候顧客上門的言麗生,眼看著考試時刻將近,她就要找不到買主的時候,前頭居然透過了一隻外表搶眼,自稱可能連續六次不上榜的肥羊……
不不,是來了名好客倌。
假若不是昨天她趕去贖人時已經日落西山,讓那賭坊老闆藉口又生了利息,以至於讓爹爹還被拙留在人家手裡的話,她才不會冒著可能被抓的風險回頭做生意。
可現在,她當然不會錯過這機會,當機立斷跳出去,巴苦相中的獵物不放。
這一撲,沒拉到他衣袖,倒是抓住了他褲腳。
沒來由的讓人家從腳下一絆,只因沒有殺氣,邢靖宇一時沒反應過來,末及防護,著著實實的整個人往前跌落地。
“靖宇!”本來已經離開好幾步路的李希賢,急忙回頭奔過來。“沒事吧?”
壓著跌落地面,受到掹力撞擊的鼻頭,感受一股暖熱溼意,邢靖宇抬起頭,嚥下唾沫,有抹血腥味。
“咱們非親非故,小兄弟攔路拉扯是為何意?”這一撞,竟教向來鮮少受傷的他,撞出傷來了。
“呃,我……我只是湊巧聽聞你……你說這會兒搞不好,連續六次不上……”
言麗生一做起生意來天花亂墜,能將死人說成活的那份流利口才,全讓眼前這公子的俊美與冷漠給擾亂。
他太沉靜,靜得讓人無法捉摸。
看他人模人樣,與她往常的顧客不太一樣,但她話都已經說出口,算算時間也不大夠,她只好硬著頭皮賭一賭運氣。
何況,她的賭注,從來沒輸過的。
她嚥了咽口水,將自己懷中繡帕遞了出去,扶著他,幫忙壓著他鼻樑,為自己的魯莽賠罪,也伺機窺探繼續買賣的可能性。
“我不過是想問問這位英俊公子,要不要來一份……這策論題目呀?有城東李半仙掛牌保證,這絕對是洩露天機,要是沒上,你可以去砸他招牌。”
就是打他、踹他,甚至拆了李半仙招牌都沒關係,反正打不到她。
“呵。”邢靖宇的眼神更為陰沉,一把揮開她的手,臉上原先維持著的溫和逐漸摻進輕視。
搞什麼?這傢伙無禮擋路,原來是做騙人生意的。這麼沒頭沒腦的找買主,也未免太不用腦袋了吧?
而他生平最討厭的事,偏偏就是欺騙,
“噓,這聲音可別大大了。”
注意到身旁那拿著白扇的另一個公子意圖接近,言麗生鼓起勇氣,再次挽了眼前的青衣公子到一邊。
“我說了,你一定不信,我的顧客裡頭,最最尊貴的,你們可想象不到呢。”
“我不信,也無暇想象。”邢靖宇很想掉頭就走,可是卻興起了想要教訓這傢伙的念頭。
“我告訴你,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邢將軍,聽說他買那一份,是要給他那個蠢侄子考試用的。”
言麗生她後來找人打探清楚,那看來這麼有威嚴的大熊將軍,原來是前相國之弟,也算出身名門的邢大將軍。
“放肆,邢大將軍哪會——”話未出喉間,邢靖宇察覺到李希賢接近,連忙按捺下脾氣,最後自是什麼也沒說成。
這傢伙膽敢說叔父不是,八成是皮癢了?欸,等一下。
邢靖宇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