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出口,走到那,簡笙產生退縮,道:“不然等雨停了或者雨小一點再去醫務室吧,現在下得好大。”
許洲天道:“撐傘,快點。”
拖一秒,許洲天就要多揹她一秒,簡笙不好磨蹭了,忙將傘的扣帶解開,然後將傘撐開,遮到她和許洲天頭頂。
“往後偏點,遮到我眼睛了。”聽見許洲天說。
簡笙心想,她舉這麼高,怎麼會遮到他眼睛,但還是依言將傘往後挪了挪。
許洲天揹著她走進大雨裡。
周圍空氣潮溼,雨珠打在傘面,發出清脆的咚咚聲,近在耳旁。
簡笙努力舉著傘,人在許洲天背上,他手臂很結實,穩穩拖著她的雙腿。
“疼不疼?”許洲天問。
簡笙正走著神,雨聲也有些大,沒聽清,“嗯?”
“我問你疼不疼。”許洲天重複。
簡笙輕嗯了聲。
“忍忍。”
“我知道。”
簡笙一隻手攀著他的肩膀,也關心他:“累不累?”
她身體有些滑了,許洲天將她甩上去,重新背穩,道:“不累啊,你那麼輕。”
簡笙抿了下唇。
視線往前,雨幕增添著夜晚的神秘,路燈發出一道橘黃的光線。
到了醫務室,裡面只有一個校醫在值班。
這個校醫之前簡笙和許洲天都見過,那次食堂發生火災,他們來過一次醫務室。
“怎麼會腫這麼大一個包?”校醫問。
許洲天道:“穿高跟鞋崴的。”
“得多高的跟啊,崴成這樣。”對方道。
“……”
那跟的確很高,簡笙跟他形容了下。
她坐在一張病床,裙襬鋪滿四周,只露出一隻帶腫的腳,額頭還掛著額飾。
大概她本人也沒想到,之前還在臺上閃耀矚目,現在會掛著一個很醜的包待在校醫務室的病床上。
聽她說話的時候,校醫從櫃子裡拿出兩瓶藥,還有一包棉籤。
給她上過藥後,校醫道:“在這休息會吧,晚會就別想著去了。”
簡笙點點頭。
有個學生跑來買感冒藥,校醫沒在病房裡多待,留簡笙和許洲天自己在那,出去給那個學生拿藥。
晚會還在進行著,後面還有好幾個精彩的節目。
簡笙抬頭,“你先回去吧,我可以自己在這。”
許洲天俯身,“你覺得我會先走?”
他好像,的確不會……
簡笙抱著膝蓋,睫毛扇了扇。
許洲天抬手蹭了一下她的睫毛。
簡笙往後縮。
空氣安靜著。
既然許洲天不願意走,待在這也無事做,外面雨還很大,簡笙出聲,“你想不想,下五子棋?”
“嗯?”
過了會,許洲天按照簡笙說的,去問校醫要來幾張a4紙和兩支筆。
他回來的時候,簡笙身前多了個小桌板,好像是這個病床自帶的。
許洲天在另一頭床邊坐下,紙和筆放桌上。
簡笙將一張白紙扒過來,用筆往上面畫出個簡易棋盤。
她道:“我們用形狀區分吧?”
“你畫星星,我畫圓圈。”
許洲天多看了她兩眼,道,“行。”
不知不覺下了好幾局。
一局下完了用背面,背面用完了換另一張紙。
幾局下來,都是許洲天在贏。
簡笙發現跳棋許洲天沒她厲害,但這五子棋她就下不過他。
也可能是腳上的傷影響了她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