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靜靜地吹著,你別說,天台上坐著還挺舒服的。
不過,若是被保安或者老師之類的看到了,好像也挺麻煩的。
嗯……這樣的擔心也挺多餘的,誰沒事會朝著天上看啊。
校門口送別的女生,有幾個好像哭了出來,其中還有林芮。
我有些無法理解這樣的情感,看個考場而已,又不是上刑場,有什麼好哭的?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
“看什麼呢?這麼專注。”
陳博突然出聲,並伸出一隻手在我的眼前來回晃動著。被打斷思緒的我回過神來,解釋了一句。
“林芮好像哭了。”
聽到我的話,陳博順著我的目光朝校門口望去,同時嘴裡問道。
“是嗎?在哪?”
我抬手指向熙攘人群中的林芮所在之處。
“就是那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生。”
陳博定睛瞧去,隨即撇撇嘴。
我也不知道他看見沒有,畢竟這麼遠的距離,視力不夠的話,什麼也看不清。
“大概是傷感吧。畢竟你們兩年後也要經歷這種場景,回想起自己學了三年,一點考起大學的希望都沒有,哭一哭也很正常。”
說完這話,他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
有些過分啊。
不過,相比起那些曾經付出諸多努力最終仍未能如願考上大學的人來說,這般本就毫無希望卻依然選擇參加高考的人,似乎確實不值得太多同情。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交友廣泛,照理來說,應該認識不少直系學姐。
“你在高三,應該有不少認識的學姐吧,不去送送她們嗎?雖然她們還會在校兩天,但這應該是最後幾個見面的機會了吧。”
“以後不會再見的人,就沒有必要留念想了。”
陳博如此說著,帥氣的臉上掛滿了遺憾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他在遺憾什麼?只是忍不住鼓起了掌,好一手渣男語錄。
他的話毫無道理可言,但他自己似乎認為是對的。
“我回去想了想,你對林芮不像只有百分之十的喜歡。你的視線總會不自覺地放在她的身上,這種程度,真的只有百分之十嗎?”
在片刻的沉默之後,他又開口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百分之十對我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於是我提議道。
“我們玩個遊戲吧。我說出一樣東西,你飛快地說出它在你心中的分量。玩完之後,你就知道百分之十多不多了。”
“好。”
“母親。”“二十。”“父親。”“十五。”“父母以外的家人。”“十五。”“生命。”“二十。”“空閒時間。”
“等等,這種抽象的東西也能算作分量嗎?”
他轉頭看向我,詫異地問道。
我輕輕一笑,將手抵在下巴之下,歪著頭看著他。
“為什麼不能?比如你母親要求你在空閒時間跑腿或者學習。當兩個有分量的事物進行碰撞,你可以毫不猶豫地選擇分量大的,這才是你心中一件事物真正的分量。”
陳博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沒有催促,靜靜地等著他思考。
“那空閒時間算百分之十吧。”
“也就是說,為了你父母以外的家人,你可以放棄所有空閒時間嗎?”
這樣極端的情況應該是不會發生的。
但有另一種情況可以說明,就比如家裡是開小賣部的,必須有一個人照看,你是否願意在週末上一天班,讓父母週末好好的回家玩一天。
空閒的時候,其實可以為家人做很多事,但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