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最差。”
我其實還有個問題沒有問出來。就是為什麼她在校外還要找我補課。在職高裡,我能理解。因為大家成績都很差。但在校外,應該有很多成績好的學生願意給她補課才對。
對待劉婷,我其實就是一個無情的講題機器。我也不關心她聽懂沒有,也不思考怎麼講她才能聽懂。這樣的人,應該很好找到替代品才是。明明她總是聽得雲裡霧裡,明明我也不會講第二遍,但她還是選擇了我。
不過,她數學上雖然很笨,但是她是真的會死記硬背。只要我和她講過的題,雖然同型別她不一定會做,但只換了幾個數字她是一定做得出來的。
就像今天一樣,我給她把題講完之後,她直接就把我的卷子拿走了。我知道,她又會去死記硬背了。其實,這樣不好。她一直這樣,到達一定的分數後,就很難提升了。除非,她能花大量的時間去刷海量的題。
但這點我從未說過,因為如果要教會她,讓她真正掌握這個知識,需要我花上更多的時間。她又不是林芮,這不值得。
不過,她也很能把握分寸,知道為此我不願付出更多時間,所以也從未提出讓我覺得困擾的要求。
放假的這些日子,我與林芮常聯絡,但大多是早晚安這種沒意義的話,目的也僅僅是為續個火花。換作是以前,我可能會嗤之以鼻。但是放在現在,我覺得挺好的。唯一遺憾的是,因為她回老家了,這些日子沒能見到她。
,!
這一晃,就過年了。
這個年並沒有什麼年味。薇蘭也走了,這個家也就剩下了我們兩個相依為命。我躺在沙發上,聽著電視裡播放的春晚,眼神卻不自覺的飄向思淼所在的位置。
我在過年的前一天接到了薇蘭的電話。
“有事嗎?不好好過年,突然給我打電話?”
“我希望你能送思淼回家過年。”
“思淼已經沒有家了。”
“但他有想去過年的地方。按你的要求,我已經回家了。”
“我沒有要求你必須回去。”
“但我已經回家了。”
……
思淼已經站在陽臺有好一會了。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但還是抱著僥倖心理到陽臺問道:“你沒事站在陽臺幹什麼?”
“看星星。”
我循著他的視線望去,什麼也沒看到。是啊,城裡又哪有星星啊?烏漆麻黑的天空中,也只有一個月亮孤零零的亮著。越看越想家,越看越孤獨。
回到客廳,我將春晚的聲音調到最大,試圖強行將我的注意力拉回春晚。可我還是沒有辦不到。我不免抱怨道:“春晚真是一年比一年做的差了,這都是些什麼節目啊。”
我關掉電視,走到了陽臺。說出了我最不想說的一句話。
“回杭州吧。”
他轉過頭平靜地看著我,儘管他沒問出來,但我知道那意思大概是在問,你也一起回去嗎?
我點了點頭,又開口道:“我也一起回去。”
於是,我陪著思淼坐上了當天晚上10點半的航班飛到了z省。飛機著陸的時候已經快要凌晨一點了,大街上都沒有了什麼人。我們又坐了半個多小時,去到了老爺子家附近。
下了車,我們準備找家酒店先住一晚。思淼突然開口道:“你哭了。”
我抹了抹眼淚,是啊,我哭了,我都沒注意到。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已經陷入沉寂的城市,閉上了眼。
“先找家酒店先住下,時候也不早了。”
“好,是該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我走了兩步,轉頭又看向思淼,猶豫了一下後開口說道:“你也可以現在去,如果亮著燈,就去敲門吧。他們應該會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