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東西之後,我跟著薇蘭安排的人走出了小區後,坐上了一輛紅色的雪佛蘭。她開車帶我去了一家茶館。
在這裡,我見到了薇蘭。
見到薇蘭的時候,她正在醒茶。我在她的對面坐下,向她打了個招呼後有些生氣的說道:“有什麼事非得現在聊,你邀請別人難道都不管別人願不願意嗎?”
薇蘭白了我一眼,嘲諷道:“我可不像你這樣整天無所事事的,我的每一天都是有安排的,不好輕易打亂。”
雖然她這話說的沒錯,但聽了之後我更不高興了。什麼叫像我這樣整天無所事事啊,我不是有在上學嗎?雖然沒在讀書就是了。
我看著她,好奇地問道:“我知道這很不禮貌,但我還是想問一下。你今年多少歲啊?”
她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開口道:“和你一樣,16,怎麼了?”
“你一個16歲的人搞得像36歲的人一樣幹嘛?”
我沒想到薇蘭和我同歲,在我看來,薇蘭的言行舉止完全不像一個高中生,以至於讓我產生了一種她比我大很多的錯覺。
聽見我這麼說,她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我知道我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我說的是你一天的行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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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用你管,聊聊正事吧。”
“好。”
我也很好奇,我和她之間有什麼正事可聊。
見我不再說話,她開口道:“你應該或多或少能看出來吧,這些年思淼過得並不好。國外的日子對於他來說,或許每一天都是煎熬,為此,他甚至還患上了抑鬱症。”
我感到很抱歉,因為我真的沒看出來這些。或許是他偽裝的太好了,又或者說我其實從沒有真正關心過他。為此,我低下了頭,小心翼翼地聽著薇蘭說的話,生怕錯過了一個字。
“半年前,他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這也是我們回來的契機。我已經在盡力幫他了,可完全沒有好轉。”
她說出的話讓我有些不敢相信,這和我看到的差太多了。我有點不敢相信我看見的這個帥氣,自信,閃閃發光的思淼會抑鬱到輕生。
“為什麼?”
“思淼在y國的家庭不歡迎他,她們肆無忌憚地欺負著思淼。我已經盡力在幫他了,但總有我看不見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在那裡感受不到一點溫暖。不過現在好了,他和那個家庭沒有一點關係了,他可以自由自在的追求自己的夢想了。”
我回憶起,這幾年思淼給我寫的信。他總是說,他過得很好。他過得很好啊,我也是一直這樣認為的。我難受的說不出話來,心裡滿是自責。
“為什麼啊?他爸就不管嗎?”
薇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他爸也挺忙的,而且你應該也知道,思淼從始至終,一直恨著他父親。”
我深呼了一口氣,問出了我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要選擇這個時候告訴我這些?”
“為什麼呢?我其實是不想告訴你這些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您能自己知道這些。但誰叫我昨天欠了你一個人情呢。”
我無法理解薇蘭的行為,我甚至有些懷疑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我知道,她不會拿這種東西開玩笑,為此,我有些迷茫了。她說的這些讓我很煩,因為我什麼都做不到。或者說,是我什麼也沒做。
看我這樣,她把沖泡好的茶遞給了我。
“喝一杯吧,現在已經好起來了。我要說的也就這麼點事了。”
說著,她轉身準備離開。
在她轉身離去的時候,我又一次問道:“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是思淼拜託我告訴你的。”
“思淼是不可能拜託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