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過我幾次打遊戲,我都拒絕了。我還要打單子,也挺忙的。
週末回家的路上,林芮走到王濤旁邊,突然開口。
“我找了一個兼職,週末過去面試,我一個人有點害怕,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到時候我請你喝奶茶。”
“算了,我週末還有事。”
“再加一頓飯,陪我去嘛,好不好?”
“真的有事,去不了。”
之後,林芮再沒說話,默默地走到了一邊。
我突然意識到,林芮應該是喜歡王濤吧。不然她沒理由找王濤的。大炮雖然胖,但一米九的個子顯得特別魁梧,而且和她更熟。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先找大炮的。
不過很明顯,王濤對林芮並沒什麼興趣。
在發現這點以後,有一瞬間我是想告訴大炮的。但很快我便反應了過來,這只是無端的猜測,和造謠沒什麼區別。
所以最後,我什麼也沒說。
週六,我還沒有睡醒,就接到了陳思淼的電話,約我去射箭。講道理,我是願意去的。我也好久沒有拉弓了,怪想念的。但一想到那不足四位數的餘額,我還是拒絕了。
之後的日子,思淼每週都會喊我出去玩。但我又怎麼可能去呢?我還得生活,不像思淼,每月都有人定時打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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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並不羨慕這種每月都有人打生活費的日子,比起富裕,我更希望自己能沒有束縛的活著。
就這樣過了兩週,已經是十一月下旬了。我躺在床上,看著大炮向我推薦的動漫。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我點了暫停,不慌不忙地起身,打算看看是誰大早上無緣無故地敲我家的房門。
開啟門,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口罩的男人出現在了我面前。雖然他戴了口罩,武裝的嚴嚴實實。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思淼。
他看了一眼我,取下口罩,直接就走進了房間。都沒給我一個把他攔下的機會。
他打量著周圍,不到二十平米左右的小屋,靠窗的位置擺著張床,還有張桌子,角落裡是一箱泡麵,然後就沒了。甚至地上連瓷磚都沒有鋪,空蕩蕩的房間突出的就是一個簡約。
他的語氣有些低沉。
“我坐哪?”
我看了看周圍,好像確實找不到什麼落腳的地方。
“如果不嫌亂的話,坐床上吧。”
他坐在床上看著我,我站在門口看著他。我們兩個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誰也沒有先開口。
主要是我也不知道這時候的我該說些什麼,說我過得挺好?我甚至連杯倒給對方的水都拿不出來。
我們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思淼先開口了。
“搬到我那裡去住。”
“這裡挺好的。”
他像突然發了火一樣。
“好什麼好,這是人住的地方嗎?你看看這地,再看看這燈,最離譜的是這廁所,上面的灰都快要掉下來了吧,這哪是現代人住的房子啊?”
我沒想到他會發這麼大的火。或者說,是我沒想到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會那麼重。
我開始審視從前,他從小就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周圍好像也並沒有什麼很重要的朋友。這樣的話,我確實有點見外了。
而且,思淼說的沒錯,這確實不是近幾年建的房子,這房子應該有二十多年的歷史了吧,中間也沒人裝修過,連燈都是用的以前那種拉繩的燈,所以才顯得破舊不堪。
但也正是因為房子是這樣,我才負擔得起。
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思淼,是因為我是真的受夠了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但事情發展成現在這種樣子,再拒絕就顯得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