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和我一樣,母親從頭到尾……也在關注著我。
“原來,那封信是你寄的啊……”
思淼發出了呢喃,第一次用溫柔的目光看向母親。
“所以,現在……只有你什麼都沒說了。”
“他不想說,就不要逼他了。”
薇蘭噘起嘴巴表達不滿,但還是點了點頭。
等等,我好像想起了一件不太重要的烏龍。
“初一的暑假,有一艘遊輪在南海被海盜劫持了。我當時以為母親在上邊,特別擔心。我在吳家祠堂跪了很久,才請動了一位老人幫忙說話。”
雖然這樣的事,不是薇蘭想聽到的,但……我好歹也算說了點東西。
母親點了點頭。
“我有印象,當時我本來是打算去的,名單上也有我,但國那邊的公司臨時出了一個大問題,我不得不改變行程。徐霞的母親後來和我聊的時候,都還在慶幸,還好國家力量出動得夠快,不然……真不知道她們會發生什麼事。”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它們共同構成了既定的命運。
“等等,我有個疑問?南海……應該是國家的領海吧?”
面對薇蘭的疑惑,我點了點頭。
“南海的確是我們國家的。”
我還沒有說完,薇蘭就打斷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祠堂跪著?”
這個事很複雜……
國家……是一個很龐大的概念,每一個程式、每一個流程,有時候……都需要走很久。
有些事,它是一定會做的,但……問題是什麼時候才會做?
所以,就有了一句玩笑話,正義從來不會缺席,但……總是遲到。
“我舉個例子吧,假如有人被人販子拐賣了,警察局是一定會立案的,也一定會派人找……但關鍵是,他們會派多少人找?又會找多久?”
薇蘭沉默好長一會兒,才開口低喃。
“所以……你也當了一次特權階級嗎?”
這次換做是我沉默了。
這是以權謀私嗎?
……或許是。
人總會不經意地違背本心。
因為……只要是人,就會有私心。
“這算什麼特權啊?在國家的境內,國家本來就應該保護好公民的人身安全。”
思淼說得很對,但……我確實動用了特權。
根據法律法規,成年人失蹤二十四小時以後才可以報警,而我的做法……就相當於忽略了這二十四個小時,強行立了案。
“是啊,我做過特權階級……”
“你的思想有問題,或許……只有像你現在這樣……你才會幸福。”
薇蘭的話很奇怪,我不覺得我的思想有問題……她能說出這種話,只能說明我們的三觀有差異。
而我,認為她是錯的。
“你似乎不服我的話?”
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
“薇蘭!”
看思淼的樣子,他有些生氣了。
薇蘭聳了聳肩。
“那我就說點開心的事吧。你覺得……你對吳家重要嗎?”
“重要。”
唯有這點,我可以確定。
“你想過沒有,既然你重要,那你的母親也一定重要,他們沒理由不知道你母親不在船上。他們或許只是想告訴你……就算你不用,你也一定要有保護家人的力量。”
“那為什麼當時南海艦隊會過去?”
薇蘭回到我們身邊坐下,坐到了思淼旁邊。
“思淼不是說了嗎?國家本來就應該保護好公民的人身安全。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