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輕地拂過玲姐那輕薄的裙襬，撩動著她那如絲般柔順的髮梢，在陽光下，她顯得特別耀眼。
這還是我第一次覺得她很漂亮……明明她一直都很漂亮。
我感嘆道。
“群眾裡面有壞人啊……”
玲姐回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傷感。
“是啊，群眾裡面有壞人，而好人，是鬥不過壞人的。”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了有些悲傷的神情。
母親和薇蘭都說過類似的話，這話很容易理解。
在能力相同之時，好人一定會輸……因為壞人往往不擇手段。
“沒問題的，就算是這樣的商場，母親不一樣走到了今天嗎？”
玲姐搖搖頭，臉上流露出些許猶豫，目光直直地盯著我，彷彿想要從我這裡得到更多的支援。
\"說件可能會讓你幻想破滅的事情吧。在公司的快速擴張時期，你母親也曾毫不留情地拼命壓榨著我們以及她手下的每一名員工。\"
說到這裡，玲姐頓了頓，望向遠方，眼神變得有些銳利起來，似乎回憶起了那段艱難的日子。
\"不過，我們大家……都是心甘情願被你母親壓榨的。因為在那個特殊的時期，每一分錢都顯得無比珍貴……必須要將所有的資金、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公司的發展壯大上去……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得到一絲勝算。\"
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而我……只是默默聽著。
“我們後來也都得到了相應的補償……可是，萬一我們失敗了呢？恐怕，我們會一無所有……”
玲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像是在後怕一樣。
過了好久，才繼續說道。
“這種行為在職場上叫做畫大餅。畫了……公司肯定會去做的，但……不一定能做出來，做出來了……也不一定會分。企業應該如何做大做強？像你母親那樣的人，你覺得有幾個？你覺得……林芮真的有資格繼承她的一切嗎？”
這一連串犀利而尖銳的問題如同一把把利劍，直直地刺向我的內心深處。
玲姐明明在問我，卻根本沒有留給我回答的時間。
她每問一個問題就會湊近一些，而我則本能地挪動自己的身軀，試圖與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然而沒用多久，她的頭就幾乎要與我相撞。
我……無處可逃，只能回答。
“所以，你們其實希望我能喜歡上劉婷？”
玲姐有些失望地退回了自己的座位，擺了擺手。
“哎呀呀，我可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你可千萬別誤會，莫要這般侮辱我的清白啊！”
這是陰陽怪氣嗎？我也知道，她想聽到的答案是沒有資格。
或者說，她根本就是直接想說……林芮就沒有那個資格，走上高位。
但她也明白，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
不過，母親……好像有點過於偏愛劉婷了。
“為什麼？你就沒想過接手母親的位置呢？”
玲姐不悅地鼓起臉頰，冷冷瞪了我一眼。
“你告白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你不緊張嗎？”
這是開始轉移話題了啊，就讓她轉移好了。
“沒有什麼可緊張的，我的告白一定會成功，雖然……這並不一定是因為她喜歡我。”
“為什麼我覺得你又自信又自卑呢？”
玲姐露出了很奇怪的笑容，這種笑容……是哭笑不得嗎？
我也轉移起了話題。
“可能是你的錯覺吧，母親呢？”
我或許應該解釋一下……但我不覺得我能解釋清楚林芮為什麼不喜歡我，卻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