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結束之後,我們沒有在g省做過多停留,連夜飛到了z省。
可能是看我在機場的出口停留,思淼忍不住問道:“沒事嗎?現在回去也是可以的。”
薇蘭抬起手,稍微活動了一下以後,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朝著機場外拖去。
看見薇蘭這樣,思淼連忙制止了她。
“別這樣,你不能總逼著他做些他不願意的事。”
“沒事,都到這裡了,也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走出蕭山機場,我難免有些近鄉情怯。這裡是我最不願踏足的地方,可很多時候又想回來看看。人往往就是這麼矛盾的生物。一邊想念,一邊害怕。
雖然這樣想著,但其實我並沒有面對過去的勇氣。而這份恐懼,也不能叫恐懼吧,這份難以描述的情感會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強大。
我終究還是一個膽小鬼。到了酒店,我一連在酒店的房間宅了好幾天。儘管我知道z省很大,但緣分這個東西又有誰說得清,保不齊會遇到些什麼熟人。
見我這樣,薇蘭嘲諷道:“你是個縮頭烏龜嗎?一天就躲在酒店裡。”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口道:“你不懂,有些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所以說,真不希望見面。”
“那思淼演唱會你還去幫忙嗎?”
我不知道。我是應該去幫忙的,儘管我可能什麼也幫不上。當然,什麼忙也幫不上是我為自己留在酒店的理由。在g省演唱會以後,我也大概搞清了流程,可以起到一些作用了。我之所以閉門不出,只是因為害怕遇到熟人罷了。
我看向窗外,街上人來人往的,一幅川流不息的樣子,應該也沒有多少人會看周圍經過的人長什麼樣。而且,這兩年我變化還挺大的。所以,我出門就算遇到熟人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來。現在的我,和以前還是有很多變化的。我不斷為自己找著理由,試圖說服自己。
終於,我下定了決心,開口道:“去吧,我來次這裡,總不可能真的只是為了住幾天酒店。”
於是,寒冬臘月的晚上六點,我又站在了體育館門外檢票。看了看手裡的工作牌。該死,薇蘭真的該死啊。還不如在酒店裡睡覺。
這次的規模,比上次更大了。連檢票人員和安保人員都比上次多了好多。出於物盡其用的考慮,薇蘭將體育館外的工作丟給了我,讓我負責管理安保人員和檢票。
現在,我手底下管理著幾十號人,也算個小領導了,應該算是幫了思淼不小的忙。不過,薇蘭應該是完全不會這麼想。這樣看來,我完全是費力不討好。
將事情交代的差不多後之後,我看見路上的交通有些堵塞,就打算走到了馬路上幫忙指揮交通。
走到一半,就聽見一陣轟鳴聲從遠方傳來。我循著聲音望去,十幾輛摩托從遠處開了過來,停在了馬路旁。
又是哪家喜歡耍帥的二代啊?我不禁這樣想到。隨著他們下車,我發現領頭的那位穿著黑色衝鋒衣的男子正向我走來。
我皺了皺眉,開口呵斥道:“不要在馬路中間逗留,演唱會檢票去那邊排隊。”
說著,我指了指檢票的地方。那男子完全無視了我的話,脫下頭盔走了過來。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小,越不想遇見的越能夠遇見。走到我跟前,他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我,也不說話。
見來人是我表弟宮明,我教訓道:“你有駕駛證嗎?就騎車。”
我問完話以後,他似乎變得更加不滿。但奇怪的是,他依舊沒有說話。見此情景,他旁邊的人把我圍住,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這時,他才終於說話了。只聽見他冷冷地開口大聲吼道:“都圍在馬路中間幹什麼?滾遠點。”
宮明